第2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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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六七歲的年紀，小正正這會兒在認認真真的讀書上課，學習治國安民之道，井井有條。你呢？你跟小正正一般大的時候，除了討好阿玖，還會什麼？！你個臭小子，回回興沖沖的來到乾清宮，就沒別的事兒，只會纏著爹要好看的石頭！

“一個頂我一百個麼。是我兒子太出色了，還是我太沒用了？”皇太子面色沮喪。

“都有。”胖皇帝神色淡定。

章皇后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對和諧親熱的父子，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他們……

他們一個是自己的丈夫，一個是自己的兒子，可是，他們對於自己來說，是如此的陌生。

胖皇帝心裡對章皇后很不滿，不過，當著小十的面，他還是很給章皇后面子的，“皇后，朕明明說過，這事要看小十的意思。你為何問也不問小十，直接吩咐阿玖？”語氣很溫和。

章皇后陪笑，“陛下，妾想岔了，以為後宮之事，還是女人料理為宜……”

胖皇帝微笑打斷她，“皇后確實想岔了。小十寢殿之中要有什麼樣的女子，是他做主，不是阿玖做主。”

你和阿玖商量過，給他什麼樣的女人，他就要接受麼？把他當什麼。

真不把男人當回事。

他在文華殿理事，要和文官武將們周旋，費心費力。回到東宮，連他寢殿中有什麼人，也不能自己做主了？他這皇太子，做的有什麼勁兒。

皇帝語氣雖然溫和，章皇后接觸到他銳利的目光，卻是心中一凜，低下了頭，唯唯稱是。

皇太子神情淡然的站在一邊，看不出悲喜。

章皇后不敢久留，很快告辭了。她走後，皇太子黯然神傷，“爹，她讓我很傷心。小阿深和小阿謝才出生不過兩個多月，小師妹既要照看大的，又要照看小的，何等的不容易。爹您也知道，小師妹愛操心，孩子不會交給宮人傅姆便不管了，飲食起居，她都要逐一過問。她很累，可是，每逢見了我，總是快活的笑著，帶給我多少溫暖。我是這麼的喜歡小師妹，這麼的感激小師妹，母后她卻不理會這些，既不關心小師妹也不憐惜孫子孫女，一心惦記著給東宮添美人。我真的想不明白，她到底為的是什麼？若說為我的享受，我明明只喜歡小師妹一個，只關心自己的孩子，對別的女人根本沒興趣。若說為子嗣，小正正和小平平這已經出生的子嗣，難道不比還看不見摸不著的所謂子嗣要強得多？孩子生出來之後，還要好好養的啊。爹，我思來想去，也想不通。”

悉心把已經出生的孩子養大，才是父母、祖父母該做的事吧？放著小正正、小平平這麼可愛的孩子在眼前，卻要折騰所謂的美人，折騰那遠在天邊的“子嗣”，根本莫名其妙。

胖皇帝目光中滿是同情，“小十，她是在擔心，她和東宮太過疏遠，和你太過疏遠。”

正常的話，東宮確是會有太子妃、次妃、妾侍等人，這些人裡頭，總有人會走章皇后的路子，和章皇后親近。可是東宮只有阿玖一個，阿玖又和章皇后不親熱，章皇后哪會不心急。

她是皇后，是皇太子的親生母親，可是，她完全掌控不住東宮。這種情形下，她當然是想做改變的。她想讓東宮增加新鮮面孔，如此一來，阿玖便不能一人獨大，她在東宮，便有了耳目。

偏偏她生了小十這樣實心眼兒的兒子，從小喜歡阿玖，直到五子一女誕生，他對阿玖的心意，也從未改變。小十不要美人，東宮對於章皇后來說，便猶如鐵桶一般，防禦得嚴嚴實實。

她憂心，她不安，於是她便這樣了。

皇太子難過的低下頭。

胖皇帝不忍見他傷心，柔聲說道：“有爹在，你便不必怕。往後便是爹走了，臨走之前，也會……”

“不用！”皇太子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