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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必了,備水沐浴。”
雖說上了藥還包裹了幾層,但於親近之人,哪怕是一丁點變化,都是醒目非常。
內室裡,蘇宓在剛看到秦衍回來的高興勁頭過了之後,就發現了他的不對來。循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藥味,蘇宓找了機會扯開他的中衣的領口,就看到他肩臂上的三道刀痕,刀口不齊整,似是被什麼齒形刀片刮傷,那凹凸不平的傷口,在周圍光滑的玉色肌膚映襯下愈加猙獰。
蘇宓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原本的那雙桃花笑眼裡登時蓄起了水霧,可憐兮兮地好似受傷的人成了她。
“這種小傷,有什麼好哭的。”秦衍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拉過蘇宓,將她壓在他的腿上,摟抱在懷裡。
“沒什麼,督主,你還疼不疼。”其實最近,蘇宓自己都不知為何敏感了許多,情緒極容易波動,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不受控制。
“讓我抱一會兒就不疼了。”秦衍輕笑著埋進她的脖頸,聞著淡淡的蘭花香味,“去見了簡玉珏?”
“嗯,不過他好像不是很想理會我和孃親,還是太過陌生了。”
“呵,身為男子還那麼矯情,那就別認回來。”秦衍一想起他與蘇宓相似的長相就不喜,疏離一點才好。
“......”
蘇宓知道他的脾氣,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得起身道,“督主,我去讓膳房做一些吃食過來。”
她還未走出幾步,就被秦衍拽回了胸口,手臂的氣力將她直直地壓在他的身上,胸前兩團紅玉被抵得軟軟變了形。
蘇宓看著外頭還是白日,紅著臉道:“督主,你回來還沒用過膳呢!”
秦衍笑著唔了一聲,伸手解開蘇宓衣裙的盤扣,“現在不是快用了麼。”
***
首輔張懷安的府邸,有兩人坐在正廳。
“真是豈有此理!”一個青瓷茶碗被扔在地上,四裂開來,發出清脆的迸響聲。
張懷安扔完一個還尤覺得不解恨,想再扔第二個時,看了眼坐在上首的祁王,硬生生忍住了衝動。
祁王似乎沒被這刺耳聲音影響,端起自己手中的茶杯飲了一口茶。
“皇上竟然派東廠的人比我們早一步截住了那個老大夫,這其中肯定有隱匿!”
張懷安如何不氣,他查了這麼久,才查到這葉青竟然也是墨城的人,那他或許和蓮妃是舊識,所以才處處扶持。好不容易拿著畫像尋到了一點線索,竟然被秦衍截了胡。
“舅父說的是。”祁王淡然應了一聲。
雖說他只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但氣質斐然,已經隱約帶著帝王霸氣。
張懷安復又說道:“哼,誰不知道當年蓮妃是因先帝貪其美色,從宮外擄回來的,早些年若不是有葉青那個老太監處處幫著,她的兒子有什麼資格身份能搶了你的位置,登上龍座。”
祁王不知在想些什麼,沒有回應,就在此時,李執從外頭匆忙地進來,手上是一本上了年份的老舊記簿,這束封一看便知是宮內傳出去的。
“下官參見王爺,大人。”
李執遞上手中的記簿,手勢還帶著幾分顫抖,“有人尋了下官的人,自稱一個已然過了世的老太醫的孫子,他開價萬兩,說是此本記錄了辛密之事,他父親自是不准他外傳,但他如今生計所迫,所以下官——”
張懷安今日心情不暢,不耐煩地揮手道:“李執,你就直說是何事,我和祁王還有事商討。”
“是,大人。”
“這本乃二十年前,宮中太醫留下的備用記簿,這其中有蓮妃當年的喜脈的記錄,”李執頓了抬頭道,“皇上他,他是足十個月出生,並非早產啊!”
“什麼?!可當初的太醫明明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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