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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走出殿牖時,已是臨近黃昏。與漢白玉石基相銜的甬道上,司禮監掌印呂德海斂著神色,垂頭跟在後頭。
“我不在這些時日,陛下身子如何?”
“稟督主,陛下每日兩份例藥,太醫日日來看,都說是龍體安康。”呂德海聲音尖細,喊出督主那一句時,臉上閃過一瞬的嫉妒,語調卻是不改的恭敬。
呂德海一邊說一邊心裡腹誹,龍體安康?那不過是死不了的意思而已,那病弱的模樣,比他這個太監還不似個男人呢。當然這話,他也只敢自己心裡想想。
秦衍沒有對他的話多作糾纏,轉而詢道:“聽說,你調了司禮監的秉筆,以前的那幾個呢?”
“督主,他們犯了錯處,我將他們罰去浣衣局了。”
秦衍腳步一滯,呂德海急頓下也停住腳步,微微仰頭,便見秦衍似笑非笑地著望著他,那笑容說不出的讓他遍體生寒。
司禮監的掌印若論官職,要比東廠廠督還要高上一分,可誰人不知他這位子,是替秦衍代做的,一個傀儡而已。可他難道就不想真正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麼?他做掌印做了這麼些年,在司禮監裡,換個把太監,還要看秦衍的眼色,那也太憋屈了!
呂德海梗著脖子,強逼自己對上秦衍的視線,現在示弱了,以後可都抬不起頭了。
“好。”秦衍笑了笑收回了眼神,“呂公公就送到這兒吧。”
呂德海看著秦衍穿過了乾清門往宮外走去,舒了一口氣,回頭往內閣方向走去。
第十八章
文淵閣離乾清宮不過一公里,坐北面南,分上下兩層,腰簷之處設有暗閣,面闊六間,西盡間設木樓梯連通上下。黃琉璃制的屋頂,最外兩牆以青磚砌築,看起來簡單之餘又不失大氣。
這中央的一間正廳,此時正是熱鬧非凡。
“首輔,秀女一事,下官已經安排妥當,皇上身邊跳脫不出咱們的人。”
“嗯,選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內閣首輔張懷安啜了口茶,接著問道。
“都是些小官吏家的,首輔放心,縱是以後出了事,他們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也不用做的太過分了,讓皇上自己也選個一兩個稱心的。”
“首輔說的是,那剩下落選的,是不是安排一個到秦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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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德海踏入文淵閣之時,冰鑑上的冰早已融化,看起來內閣的幾位大學士已是聊了許久。
“呂公公來了。”內閣首輔張懷安不露痕跡地停住了方才的話頭,他並未起身,只是捋了捋鬍鬚,笑著朝迎面而來的呂德海說道。
“嗯。”太監的尖細聲音,在呂德海這表現的淋漓盡致,就這一個字,他都能繞出一個彎兒來。
呂德海隨意尋了一個空座,神情不似對著秦衍時的唯唯諾諾,而是頗有些掌印的氣勢。
“秦衍已經回來了?”謹身殿大學士楊世奇首先開口,提了個話頭,反正呂德海來,無非是與他們討論關於秦衍之事。
“嗯,適才來看過皇上。”呂德海話鋒一轉,“咱家聽聞拉秀女的騾車剛進了順貞門,你們的人選可定了?”
“呂公公,我們做的事我們自有分寸,要你來多問什麼,你只管替我們打探訊息就行了。”華蓋殿大學士李執素來不喜宦官閹人,將之視為汙穢濁氣,現下的神情是絲毫沒有掩飾,帶著滿滿的輕視之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呂德海狠狠咼了李執一眼,翹著蘭花指指著他。
“呂公公,好了好了,”張懷安笑著安撫道,“李執的脾氣隨了他爹,你可切莫放心裡去。”
李執出生於武將之族,曾祖父至他父親三代皆爭戰沙場,到他這一代伶仃一個男丁,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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