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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 許多年前,大概是殺過一隻,擋了他的道,嚇壞了他的馬,殺就殺了。
秦衍似是隨口一說,蘇宓的心裡倏地像開出了花兒,她就知道,她沒有記錯的,就是秦衍救了她!
“督主,或許你救過的人一直想找到你呢。”蘇宓帶著女兒家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低頭道。
秦衍聞言皺眉,“我何時救過人?”
蘇宓抬頭看著秦衍,那神態教她忽然就想明白了,那日夜深,她躲在高草後頭,或許從頭至尾,秦衍根本沒看見她,他該是順道路過便殺了,那麼恰巧的,卻同時救了她一命。
不止一次了,他每一次救她,彷彿都是無心的,可是,這不正是說明她與督主的緣分嘛,反正就是救了,哪有那麼多好糾結的。
對了,還有那句靈泉寺的籤文,蘇宓一想到這些,簡直是高興極了。
這就好似在說,她和秦衍的緣分是老天註定的一樣呢!
“督主,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圍場的熱鬧,蘇宓一點都不感興趣了,她只想和督主一起回去,以後對督主要更好。
秦衍不知道她在這短短几息之內想了些什麼,問完這些,臉上竟傻乎乎地笑起來。
不過在聽到‘回家’二字之時,秦衍的嘴角還是略有揚起,“再過一個時辰。”
“嗯!”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是陵安。
“督主,已經防備妥當。”
秦衍從視窗處,看了看遠處的那抹明黃色,走出門口朝著陵安道,
“帶她去馬車,不許任何人靠近。”
陵安第一次皺起了眉頭,然而還是應道:“是,督主。”
***
每一年春狩的末尾皆是如此,尋個由頭給眾人一些賞賜,也算施了君恩。
朱景煜站在高臺上,神色溫和地面向朝臣,雖說病色不減,但明黃色的帝袍及他的清雋之姿,還是帶著貴胄之氣,讓人難以忽視。
少年祁王的身側,是同樣站在離高臺下不遠的張月兒。因著已經被皇上見過了蛋心,張月兒生怕它再亂跑,便直接抱著來了。
從這裡看起來,張月兒覺得,皇上似乎和記憶中選秀時見到的那個人重疊,可是又與那一晚的一點都不同,她現在看到他,都能記起他眼中的受傷的神色,讓她說不出的難受。
張月兒低頭摸了摸蛋心毛茸茸的頭,“他對著你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呢?”
蛋心抬頭回了一聲,“瞄~”
“你想說——”
什麼二字卡在喉嚨口,張月兒的笑容也一道僵在臉上,她耳邊腦後是突然冒出來的咻咻的箭聲,眾人都與她一般靜滯了一息,下意識地看向身後。
遠處的山林,數不清的小山丘上,從那黑洞洞地一片裡卻放出了上百隻箭,直直射向這中心高臺處。
一整個圍場登時爆發出慌亂和嘈雜,大臣親眷與宮女太監們四處亂竄,生死麵前,再沒有貴賤之分,每一個人都不過是想要活下去。
“刺客!刺客!護,護駕!”是皇上的近身太監的急促的叫喊聲音。
張月兒楞在當場,第一反應便是回頭看向高臺上的朱景煜,那些箭分明是朝他而來,他該怎麼辦。可她來不及想,腿上就是一陣吃痛。
“趴下。”還是個少年的祁王低聲道,“和我呆一起。”
張月兒抱著蛋心,猝不及防地被拉扯著往地上砸,手肘磕破到出血,她訥訥道,“謝謝祁王。”然而眼神卻依舊忍不住看向高臺。
從下往上看,那黑壓壓的一整排御林軍同錦衣衛,成了一座人牆擋在了皇上面前,她什麼都看不見,反而心下安定起來,蛋心害怕地往她懷裡鑽去,張月兒愈加緊緊地抱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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