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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朕的,是她那個青梅竹馬的相好,真是巧的很,是朕的御林軍,朕便成全了他們幾次。”
朱景煜想起那些旖旎的場景,還是覺得有些不適,便將話鋒一轉,“你猜,張懷安會怎麼做。祁王年少,再過兩年,若朕一死,一無子嗣,不正好是祁王繼位麼。”
當初張懷安選的秀女,從來都不是為了要他有子嗣,反而是先發制人,全尋的守得住秘密的小官,從一開始就讓那些選中的秀女服了避子藥,誰會想到,沈若柳竟然還是懷上了。
“哈哈,阿衍,其實他何必這麼操心,朕的身子,又能做些什麼呢?”朱景煜仰頭笑的放肆,眼角沁出些許霧氣。
嘭——!
下一刻,桌案上的筆硯果盤突然被他的手臂橫掃,落地爆出一陣清脆聲響。
朱景煜臉上的笑容未褪,眼裡卻滿是乖戾,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困獸,
“朕自出生起飲藥,飲了這二十年,是為了生,可到底也還是要死,那朕又何必要受這折磨!”
殿內空曠,似有聲音迴響。
秦衍低頭拾起那掉落的賬冊,重又擺回桌案,看向朱景煜,
“你不會死,我答應過葉青,不會讓你死。”
***
明殷朝景元二十一年,戶部尚書盧文廣被都御史彈劾,持以賬冊實證檢舉。
然而後經查明,是盧文廣外侄周風,假借其名義在外私相授受,賬冊上所具銀兩,終皆是在周風家裡地庫尋得。不過盧文廣雖是被利用,但也有管教不嚴之嫌,遂被左遷至禮部尚書以作警示。
這日剛下朝,文淵閣內。
盧文廣跪在上首主座前,檀木小几上的茶盞涼了許久,也不見有人敢來添茶。
“首輔大人,下官,下官也不知道周風他有一本賬冊啊!”
“呵呵,你自己的侄子,你不知道?難道還是我該知道了?若不是我提前得了訊息,你來得及把錢物挪到你那個侄子家中?”
盧文廣低著頭,興起一背的冷汗,不敢說話。
“還能留在禮部做個尚書,你就本本分分的,別再給我惹事。”
“是,大人。”
“滾!”
盧文廣腳軟,爬了幾次踉踉蹌蹌地退了出去,好歹是聰明瞭一回,把門給掩上了。
閣內又只剩下二人,張懷安,和方才冷眼看著盧文廣的華蓋殿大學士,李執。
李執看了一眼門口,微留的縫隙可見的無人在外,他低聲開口道,“大人,要我說,何必如此繁複,祈王殿下已至成童之年,為何要再等...”
他家世代將領,實在看不得這種官場上的你來我往,明明一條命便能結束的事,非要迂迴來去,白白失了機會。
張懷安眯著眼冷笑,看向李執,“你以為那麼好殺,那他這二十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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