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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一步步地向他走過來。
少頃,這位不知名的麗人便站到了秦沐凌身前三丈處,面容五官為瑰麗朦朧的霞輝所籠罩,以他現在的修為都看不分明。
“……原來是先天鴻蒙造化青蓮的化形之身,”
低吟婉轉有如天籟的嘆息聲響起:“無數個元會以來,都沒有誰能夠走到這一步,將這件至寶中所有的執念投影全數擊敗淨化的,無論何等修為蓋世的大能都做不到。想來也只有你這樣的超然存在,才可以完成這近乎不可能的壯舉吧!”
秦沐凌定了定心神,輕聲問著:“伱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
眼前這位居然一個照面就看出了自己的根腳來歷,顯然也不是等閒之輩,只不過這個大世界的生靈應該都已滅絕,那她究竟屬於什麼樣的存在?
“我……是幽影大世界、天道意志最後的一縷執念投影,”
她並無隱瞞的意思:“當初整個大世界遭遇重劫、最終歸於寂滅之後,我的本體也逐漸消亡,到現在只餘下這一縷執念守護著世界最後的底蘊,靜待有緣人。”
“先天鴻蒙造化青蓮、又稱創世青蓮,當年有關祂的諸般傳說,早就在諸天萬界中流傳已久,只可惜沒有誰能一睹真容。我也不曾想到,在這寂滅已久的世界遺蹟殘骸中,居然能夠見到化形後的你出現。”
“……”
秦沐凌不由默然,世界本身當然也是有壽數極限的。無論多麼強大、底蘊多麼深厚的大世界,只要大限一至,同樣免不了歸於寂滅。
在鴻蒙混沌中,這是萬古不易的大道至理,沒有誰能夠例外。
世界本體一旦走向消亡,此界的天道意志同樣不能倖免於難,只能與世界一起陪葬。嗯,就好像修士的神魂與肉-身道軀的關係一樣。
秦沐凌問著:“難道當年你沒有機會離開此界,去別的大世界轉世為人,重活一世嗎?”
麗人微微搖頭:“很難!如我這樣的特殊存在,和尋常的先天、後天生靈都是不同的,想要奪舍其他的大世界,吞噬取代原本的天道意志,難,實在是太難了!”
至於說換個身份,同樣是不可能的,一旦被其他大世界的天道意志察覺,那就只有被它們當作補品吞噬的命運。
所以於她而言,枯守在這已成廢墟的世界遺蹟裡,直到耗盡了最後的一絲世界本源之力、完全歸於寂滅,或許是最為合適的結果。
秦沐凌沉吟著道:“現在的你,還能有機會復活嗎?”
麗人猶豫少頃,終於回應著:“並非全無希望吧,只不過難度實在是太大了些,也很難有人願意為我這般大費周折,需要的資源實在是太多了些。而我、未必能夠給出讓你滿意的回報。”
顯然在她眼中,先天鴻蒙造化青蓮是有可能幫到她的,但是沒有對等的回報,人家未必願意多管閒事。
“那麼,你就跟我走吧!”
秦沐凌略一權衡,便做出了決定:“回報的事情可以慢慢商量,你將此界修煉文明的最後遺澤底蘊交給我,我將來證道成聖之後,負責為你物色合適的大世界,讓你重新復活並執掌一界,如何?”
麗人輕輕頷首,儀態曼妙地屈身行禮:“能夠得到先天鴻蒙造化青蓮的承諾,我當然是信得過的,以後的歲月,就要靠你照拂了!”
“這幽影星雲圖,就是本世界最重要的一件重器,當年祂秉承著此界的氣運而誕生,具備封禁世間萬物的無上偉力,如今落在你手裡、倒是理所應當!”
外面,秦沐凌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巨型壁畫已是空空如也,所有的生靈畫像都已消失無蹤。
他抬手微微一招,那副巨型壁畫上明光湧動,急劇縮小成一卷兩尺長短的古樸青銅畫軸,在空中拉出一道絢麗的軌跡,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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