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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吸平靜下來，他的雙腿被蔣歲給岔開，被蔣歲的大腿廝磨著他的跨步，那一塊兒的牛仔褲被頂起來。

旁邊有人敲了敲門板。

廁所間的門板不隔音，下面露出一個手掌長的縫隙，兩雙交纏的腿被看得一清二楚，黑色皮鞋跟白色運動鞋捱得特別近，廣播聲從廁所傅璟的廣播傳進來，提醒哪輛列車該出發。

“哥們兒，喘得這麼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兩個在廁所裡搞啊。”旁邊的人笑了一聲，接著又說了幾句下流的話。

宋寒暖喘的聲音不大，只要不是貼門板上聽，幾乎是聽不見的。廣播聲又大，來來往往關門開門的人多，誰會注意？

只是他依舊被嚇了一跳。

那個男人出去了，但那腳步聲一直徘徊在他們廁所門外，彷彿他並不打算走，還想要看看在廁所裡搞的同性戀是什麼樣的。

宋寒暖的車還有二十五分鐘出發。

蔣歲帶他出去，把頭上的帽子戴在宋寒暖腦袋上，用力把黑色帽子往下壓，擋住宋寒暖的臉，宋寒暖要抬起頭，蔣歲說：“出去再抬頭，不要去看剛才那個男人。”

他們剛推開門出去，那個男人對他們吹了聲口哨。口哨聲十分輕佻，蔣歲拉著宋寒暖往前走，男人一直跟著他們。

“去吧，趕緊進車站。”蔣歲拿了外套擋住宋寒暖跨間的動靜。

宋寒暖年紀小，不會掩飾，又容易起反應，大庭廣眾之下，他只怕宋寒暖會害怕得心都跳出來。

宋寒暖猶豫地看著蔣歲身後跟著的男人，他揹著包，剛走一步又回來抱著蔣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走了好不好？）

“別撒嬌，車快開了，去吧。”蔣歲推開他。

宋寒暖從書包裡抽出一個由紅玫瑰和樹脂做成的裝飾品，那是一個玫瑰花形狀的樹脂擺件，火紅色，帶著鎏金的閃粉裝飾。

蔣歲接過來揣進兜裡：“收下了，做得挺好看的。”

車站裡人多，蔣歲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抽了根菸，他心裡煩躁得很。宋寒暖一走，他哪兒都覺得不對勁。

他正雙手揣兜，一邊摩挲兜裡的玫瑰形狀樹枝掛件，一邊盯著手機瞧，想要給宋寒暖發個訊息。忽然他被人抱了個滿懷，嘴邊的煙被人叼走。

他抬頭一口，宋寒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回來了，嘴裡叼著他剛抽了幾口的煙，菸灰掉了幾粒在他胳膊上的紅玫瑰紋身上，顯得不馴又有侵略性，尤其是那雙又大又漂亮的眼睛盯著他瞧的時候。

蔣歲剛想說話，宋寒暖就咬著他的那根菸往回走了。

宋寒暖跟著人流進了車廂，那半截香菸被熄滅掉。他拿了個盒子把香菸裝起來，裝進去之前，又吻了下香菸的濾嘴，他覺得自己魔怔了，怎麼會想到用這種方式來留著蔣歲的印記。

他看著右手手臂上紅玫瑰紋身的那個新的煙疤，痕跡很深，面板被燙得發紅，黑色的菸灰被他擦掉一些，還留了一些在面板上。

他坐在窗邊，張望著站臺，有一隻青蛙從站臺上跳下去。

宋寒暖在心裡對自己說——蔣歲，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來找我吧，我身上永遠都會帶著屬於你的記號，我只屬於你。

【作者有話說】

晚好呀~

《小啞巴》15

15蔣歲被廁所裡的男人給攔住了。

對方介紹說自己姓李，叫李衫，是一個建築工人。

李衫穿的是polo衫，露出半截臂膀，肌肉特別虯扎，他對蔣歲說：“你是0吧？那種小朋友有什麼好玩的，就算再喜歡，到了床上不契合，那也是白搭。”

蔣歲被氣笑了：“我不是你們圈子裡的人。”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