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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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盞，直直地對準蘇肆：“你以為我想要這身血嗎，其實我比你們更希望自己身上沒有流著和你們相同的血液。”

“和你們流著相同血液，讓我覺得噁心。”

說話間，蘇柒眼尾有一滴清淚落下，剛剛在說那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那滴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你……你要什麼？”蘇肆往後退了幾步，他承認，他被蘇柒現在的樣子嚇到了。

現在的蘇柒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女鬼，雙目猩紅，唇角勾著淡淡的笑，配合著那一滴落下的眼淚。

“你把手上的東西放下。”蘇肆吞了吞口水。

“怕了？”蘇柒笑了，“就這？就怕了？”

“別怕啊，你不是我哥哥嗎？”

“是不是，只要我將這身血流光，就可以不用認你們為哥哥了。”

蘇肆震驚的看著蘇柒將手上那個碎片對準自己手腕上的動脈，顫著聲音說：“你……你別……”

“是不是他們說什麼你都信什麼？”

“是不是永遠都是我的錯？”

“蘇肆，你可以說你是蘇陸的哥哥，但你唯唯不能說是我的哥哥。”

“你對我有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情誼嗎？”

“你捫心自問。”

蘇肆梗住了，他有點回答不出來。

他記憶深處，其實是有那麼一段時間是對這個最小的妹妹關愛的。

只是那段記憶好像太久遠了，就像泛黃了的照片，記不清模樣。

“蘇肆，今天，我將我這一身的血還給你，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的哥哥。”

話落，蘇柒的手腕一動，殷紅的血就像是蘇柒的聲聲質問，在昏黃的光亮下，嘲笑著蘇肆虛偽的面孔。

蘇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

他不知道為什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明明只是想問清楚，只要蘇柒好好回答就好了。

他是她的親生哥哥，她又是他最小的妹妹。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和她斷絕關係。

可他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眼睜睜地看著蘇柒朝外面走去的背影。

一旁的傭人也被嚇到了，癱坐在地上，剛剛蘇柒流的血，就在他的面前，那麼近。

“蘇家花大價錢養你們幹什麼的，做早飯從來都不是蘇柒的活，你拿錢不做事，蘇家從來不養不幹活的閒人，你明天就不用再來了。”

傭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後，連忙跪著去拽蘇肆的褲腳，哭著求饒。

“蘇肆哥哥……”

蘇陸走上前來，滿眼關心地看著蘇肆：“蘇柒妹妹她……”

“嘔！”

蘇肆滿腦子都是剛剛蘇柒流的血，以及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他再也壓制不住胃裡的翻湧，指尖攥著門框，彎腰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