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這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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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住我隔壁吧，我們那層樓就我和伏黑兩個人。”

順平笑道：“好。”

……

晚飯後送走了順平，虎杖開始和宿儺嘮嗑。

今天憋了一天了，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說。

“宿儺，我真的覺得說出來也沒有什麼的，你看你又救了順平，還幫他治了傷，手指的事情順平根本就不會在意的！”

宿儺聞言，想了想。

但還是彆彆扭扭地道。

【……可是萬一他在意呢？你也看到了，他和你不一樣……他被人傷害過，肯定比一般人還要敏銳。】

【……而且那天他家裡剛出現“兩面宿儺”的手指，我這個正主就去救他了……他會不會覺得這是我在自導自演？】

虎杖：“……”

——他家儺都想到這個程度了嗎？！

感覺和平時的他不一樣啊……像是在鑽牛角尖一樣？

他立刻靜下心來認真勸解。

“宿儺，順平絕對不會這麼想的，我會告訴他全部經過，他不是那種會揪著這事不放的人。”

宿儺沉默。

他也知道自己想的有點偏。

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著這件事就渾身不自在。

整個人就像是使不上力一樣，心裡像堵了塊石頭，有點……有點……

……不太舒服，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知道……但我就是覺得……很難受……】

宿儺的聲音有些無力。

還帶著一點點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彷徨和不安。

虎杖聽著宿儺低落的聲音，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他終於明白宿儺今天反常的舉動到底是為什麼了——

他家儺……是在害怕……

他在害怕……自己的手指——會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又不小心傷害到了誰。

即使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他的手指也會吸引詛咒。

這一次順平的事他們剛好碰到救下了，那下一次呢……以後呢？會有多少人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宿儺的手指所害。

他家儺是在無意識地……害怕會有無法挽回的事情發生。

虎杖的眼神逐漸變得軟化下來。

他聲音放輕，帶著溫柔而又安慰的音色。

小聲地對宿儺說——

“宿儺，這不是你的錯。”

虎杖的聲音很輕，卻像是在宿儺的心上落入了溫熱發燙的水。

他說：“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內心世界中，在床上團成一團的宿儺，抓著白色毛毯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的身體動了動，緊閉的雙眼輕顫。

……這不是你的錯。

呼吸像是暫停一般，心底裡突然湧起一股濃烈酸澀的感覺。

他聽著悠仁的話，喉嚨裡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無法出聲。

他努力抑制住呼吸、閉上眼，許久後才將那股發澀的酸意壓了下去。

他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緩緩吐出氣息。

【嗯……】

他低低地應了一聲，依舊安靜地團著。

心底裡又是酸澀又是溫暖，各種情緒交織著，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宿儺，沒事的，我們一定能收集齊所有手指的。”

虎杖溫和中帶著明亮的聲音再度傳來。

宿儺聞言，耳尖動了動。

他的眼睛緩緩睜開，角落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為赤紅色瞳孔中染上了一點光亮。

【嗯。】

他再度低低迴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