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幕（4）未妨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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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接受他的全部，哪怕他是明碼標價的壞蛋，我也會成為一個壞蛋，就像和子那樣，被釘死在這樣的十字架上都無所畏懼；不，他根本不是壞蛋，而是他周圍那些畏懼他厭惡他的壞蛋，將他視作了眼中釘才這樣詆譭他汙衊他。況且，他還是我所逃不掉的宿緣，是自出生起就註定相逢的前盟，無論幸福或沉淪，我們都會密不可分。

塗威等得很急了，他又說著要儘快把我狩獵後，就到第二層去挑戰黑貓姐妹；但我只是蔑視著他，我想這裡所有的惡棍都是螻蟻，他們都應當滾蛋，或俯首稱臣，既然他們畏懼和厭惡我愛的人，我就讓他們後悔自己做出的惡行，拜倒在地不得翻身！至於眼前虎視眈眈的擂主，我也不再有先前的興致與他廢話，當然若是他被擊敗了還想無賴耍流氓，我大概就直接揍他幾拳頭衝上第二層。

“敢問塗擂主定的規矩是什麼？”我走上鬥技場的擂臺後便開門見山地問他，瑰洱在恢復原本大小後在我面前默然抬起頭，她霎時撥絃笑起來，我也從未見過她會這般嫵媚張狂的瘋笑；自從開始在地下鬥技場的對決，瑰洱似是變得越發不同尋常，那些環繞她的白金色光芒彷彿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綿延起伏歡呼雀躍般的黑影，但她的力量卻越發增強。

“大爺我的特殊規則很簡單，你的虛擬角色必須按我的虛擬角色的作戰方式來進行對決，諸神體系的角色學不會這招，你也必須得學！”塗威開始摩拳擦掌，他的次元機裡也發出一聲咆哮，原來他的虛擬角色是一條身形龐大的惡龍，那的確是很強的角色，幻神記裡它是取自北歐神話中的惡龍一族，名為尼霍海姆，有著可咬斷世界樹的鋒銳毒牙。

“你使用的任何技能都會變成尼霍海姆的毒龍族裔，你的天使小姐要是不能先用這些毒龍咬死老子的尼霍海姆，她的羽毛就會被扒光！”塗威很自信他定下的特殊規則無懈可擊，在未曾得出計策前的確如此，瑰洱的琴音幾乎被尼霍海姆封鎖，她撥絃時的音律都會變成毒龍；但瑰洱的瘋笑驟然加劇了，她的羽翼發出一道冰藍的暗光，那些由音律變幻出的毒龍發出嘶吼聲，驟然響應起她的琴聲來。

“瑰洱，你這法術是從何學來的？”我頓時一驚，立即在遊戲資料中進行查詢，但這也同樣是不知名的技能；其實在最初進行地下對決的時候，瑰洱就已顯現出異樣了，由於不同的對手製定的規則稀奇古怪，我即便知道規則利用起來也並非能確保獲勝，但瑰洱卻用她異常持續增強的力量讓我一次次攻克強敵，似是突然掉落懸崖下取得《乾坤大挪移》那樣。

“罷了，你想必也不知這異力從何來的，你便操控這些毒龍突出重圍，再去擊殺尼霍海姆！”我索性對瑰洱說，她也果然與我所想一致，但塗威仍在威懾大笑，他以為瑰洱只能以音律發起攻擊，而只要瑰洱彈奏琴聲，毒龍則無法噬咬尼霍海姆。

可我卻反其道而行之，早在之前我就設想過，瑰洱的確不能只依靠音律發動攻勢，否則容易讓對手找出破綻；她的箜篌同樣可以隨意變幻成另一種兵刃，雖然她並不擅長使用，但詭道用兵，才能向這些不遵守規矩的對手以牙還牙。瑰洱在逼近尼霍海姆時，箜篌驟然變成一把銀光璀璨的長劍，她冷笑著將長劍高舉，刺入了惡龍的巨口裡。

尼霍海姆並未在這一劍下致命，它還在吃痛掙扎著與瑰洱扭打，它真的以利爪扯掉了瑰洱的羽毛，還用噴灑毒液的尖牙在瑰洱的手臂上留下可怖的裂口；但瑰洱並未因魔力耗盡而消散，長劍朝著尼霍海姆的血盆大口裡越刺越深，直到尼霍海姆自己筋疲力盡。“什麼？你居然還會這招——”塗威驚愕地看著尼霍海姆消散成齏粉，我還以為他下一刻就會罵些粗話繼續挑釁甚至攔著不讓我走，可沒想他竟服氣了，大笑著就站起來。

“行啊，本大爺敗給你了！”他認輸相當爽快，比馮海那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