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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一間偏僻的古廟裡,秋原未央孤身一人來此,望著廟中的神像,久久不能移開視線。
許久,他閉上眼睛嘆息一聲,又轉頭面向一直靜坐於此閉著眼睛的老嫗。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太過執著,反而會越陷越深”,秋原還未開口,老嫗的聲音輕飄飄傳來,卻又如蘊含著萬鈞之力,穿透人心。
“想要忘記也不是您三言兩語說得那麼簡單”,秋原回應說。
“千年已過,執念應該放下”,老嫗直言。
“那麼您又忘了嗎……”,秋原反問,“您也肯定記著紅綃吧”
老嫗聞言睜開眼睛:“我都記著,卻已經放下。那是她的命,也是她的選擇,我無法阻止”
“可我放不下”,秋原有些激動,一手將佩刀拿起,火焰頓時覆蓋刀鞘,“這是她的選擇不假,可這種命運,為何如此殘酷”
“命就是命”,老嫗看著秋原,眼瞳深邃,宛若藏有星河,“從一開始就是如此,誰也無法改變”
“您也曾經想過改變吧……”,秋原的語氣平緩下來。
“不錯……”,老嫗點點頭,“但你重來了那麼多次,事情還是它本來的樣子,並沒有絲毫變化,這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秋原將懸在空中的手垂下,刀鞘覆蓋的火焰也瞬時熄滅:“我不明白,怎麼會是如此”
“我也不明白”,老嫗又閉上雙目,一手指向旁邊的神像,“或許你得問他……”
“可世上從來沒有他”,秋原看著那神像,不禁慨言。
“沒有他,便沒有宿命”,老嫗將手放下,又示意秋原坐下,“你雖然沒有見過,但世間處處是他,冥冥中,所有的緣分,也許早都註定……”
“是嗎……”,秋原兀自笑了笑,眼中卻盡是失落,“早都註定嗎”
老嫗沉默一會兒,沒有動作,待秋原坐下,她輕輕發出無法察覺的嘆息,言道:“我不知道,你得問他”
“我不相信神”,秋原坦言,“如果有,那他一定是個混賬”
“因為紅綃,你才能戰勝孤明”,老嫗對秋原的不敬不做理會,而是轉而談及紅綃,“你肯定還記著”
“不可能忘”,秋原說,“從前,早就深入骨髓”
“今日我找你來,是為了現今的事,不必再談從前了”,老嫗開始引入話題,她要告訴秋原一些事情。
“現今有何事能讓我關注”,秋原忘不掉過去,也不怎麼關心現在。
“這件事……你必須關注”,老嫗的語氣開始嚴肅。
秋原的眼神變得凜然,一股憤恨突然襲上心頭,良久,他才對老嫗道:“請講”
“妖族雖然已經沒落,但還殘存著擁有強大力量的大妖,直到今日也鮮少現世,只是因為他們無法殺死你”,老嫗直言。
“我死不死,跟這一切有關係嗎”,秋原突然低沉著頭,“世心孤明早就死了,決定走向的人已經失去了價值”
“他的確是死了,但正如你能回至從前一樣,他也有著特殊的能力”,老嫗緩緩言,“不過,這與現今的事沒有多大關聯,畢竟大勢在他死去之時,已經定下”
“那到底是什麼事,值得你叫我來”,秋原未央問說。
“孤明雖然不再是你的對手,但其他的大妖還在”,老嫗道。
“他們不是我的對手”,秋原直言。
“在紅綃成為你的武器之前,你也不是孤明的對手……”,老嫗沉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秋原有些明白了老嫗找自己的目的。
“去找到她並守護她吧”,老嫗言,“妖族馬上就要摸清她的身份,對他們而言,這是千年之久才出現的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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