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一山不容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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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楊才說道：“赫連雄是被‘腐心散’毒死，給你喝的酒中也有毒，說明下毒的人就是你草原狼部落中的人。”

赫連赤說：“你們是憑空想象，胡亂推測。‘腐心散’說不定就是你們飛龍軍攜帶的劇毒，毒死了我阿爹，還想血口噴人！”

韓拿虎反問：“我們若能悄悄給赫連雄下毒，就能給你們所有人下毒，還會被困死在山上？還需用赫連髏的性命來要挾你們嗎？”

“對！”赫連髏問赫連赤：“父親大人立你為族長又有何憑證？”

赫連赤說：“父親大人是親口所言，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證明。”

“當時都有誰在場？”

“三弟、大醫師吐突鄰郞還有父親的愛徒沮渠漠、沮渠攻都在！”

“父親大人當時給你們說了些什麼？”

“他說，他感到身體欠佳，查無原因。你又落入敵手，先將族長之位傳送於我，若你能夠安全回來，再做打算。”

“這就對了嘛！”六茹堅說：“殺人一定要有動機，飛龍軍沒有動機，而你卻有充分的動機。你只需要再殺掉赫連髏，族長的位置就坐穩了！”

“大哥，別聽他們胡說，我是一點想要加害你的意思都沒有！”

赫連髏大怒呵斥道：“沒有加害我的意思？為何今日在戰場上你們不顧我的死活拼命進攻。”

“這……這是沮渠漠的計謀啊！”赫連赤說道。

“計謀？什麼計謀？”赫連髏問道。

赫連赤慌忙解釋說：“我們幾千大軍拿不下黑山，就是因為害怕傷了大哥的性命，用漢人的話說是‘投鼠忌器’。時間一長我們的補給也會有問題，前日沮渠漠獻上一計，讓我們假裝不在乎大哥的性命，飛龍軍見再以大哥的性命來要挾不了我們，殺了大哥也無濟於事，反倒是放大哥一馬。”

赫連髏罵道：“他這是什麼破計策？分明就是想加害我，叫他來，我要當面問他。”

赫連赤推斷道：“混戰後就沒見過他，估計是逃跑了吧！”

赫連髏轉頭找飛龍軍要人。

經過一番排查，飛龍軍確實沒有抓到叫做沮渠漠的人。

這時候一名軍需官送來一精緻的葫蘆狀陶瓶，一指來高，通體翠綠色，下方有一個八卦圖形。

說是在草原狼部落營的一名死者身上發現，開啟最上面的蓋子後聞到淡淡的苦杏仁兒味，不知是何物，特此拿來請眾人鑑定。

“這不是薩里熬的瓶子嗎？”赫連赤說道。

“你認得此物的來源？”普六茹堅問道。

“認得，薩里熬是我父親的隨從之一，據說這瓶子是他母親的遺物，從不離身。”赫連髏說道。

“可知裡面是何物？”

“只知這是一裝飾物，不知還能開啟，也就沒問過裡面有何物。”赫連赤說道。

普六茹堅晃了晃葫蘆瓶，感覺裡面是液體，聞了聞確實十分難聞，說道：“這有些像藥瓶，還是請童醫師看看吧！”

童丹青聞了聞，拿出一顆銀針刺入液體中，銀針立刻變為淡黃色，他又在燭火上燒了一下淡黃的銀針，銀針又逐漸變黃黑。

童丹青說：“瓶中便是腐心散。”

眾人一驚，同時問道，腐心散應該是藥粉，為何看到的是是毒液？

童丹青指著銀針說道：“腐心散乃是蝰蛇毒和砒霜調製而成，水狀時是慢毒，一旦遇熱乾燥成為粉末就是劇毒，凡人只要誤食一丁點，七步內必然倒地。”

普六茹堅問：“既然粉末如此厲害，為何瓶中是藥水，莫非這使用毒藥的人心中有不少善念？”

童丹青一摸鬍鬚笑了笑說道：“在醫家看來恐怕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