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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鋪著青石地磚,踩上去發出沉悶的迴響。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潮溼氣息,與檀香和塵埃的氣味交織在一起。

林獻踏進這個房間的時候,身後那位先前為她引路的女子貼心地將門合上。

中央那張桌案前早坐了人,見她進來,也起了身,“你來了。”

走過來坐在昭華對面,“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

“藉著與小裴將軍打交道的幌子,這幾日倒還算自由,我會盡力幫你做成你想做的事。”

昭華有些遲疑地開了口,“江小姐那邊……”

她垂下眼,終究還是將心中顧慮說出口,“……沒關係嗎?”

林獻就沒她這麼猶豫,直截了當問了句,“若我說有關係,你會就此收手嗎?”

“不會。”

“所以你看,其實無論我插不插手這件事,結局都是註定的。”

她插手此事,不過是源於私心。

雖說從道義上講,有些對不住江芷萱,但並沒有錯。

昭華終於抬了頭,眼神複雜,“說實話,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會幫你。”

拎了桌上茶壺,翻過一個倒扣的茶杯,茶水入杯,如泉水擊石。

少女漫不經心,仿若萬事萬物盡在掌握之中,“說說吧,你先前去江府都查到了什麼?”

談及正事,昭華正色幾分,“江府前些日子偷偷採購了一些蠟燭和紙錢,聽江小姐的說法是,每年這個時間前後,江丞相都要祭奠故人。”

“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從這個方面入手?”

“不能。”林獻直接否決了她這個法子。

茶水入口倒是清冽,將杯子擱到桌上,少女抬眼便是世間絕色,“事情過去很多年,這方面不好入手。”

眼神變得晦暗不明,少女的語氣也不似往常般淡然,“這些日子,照我說的來。”

她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耗費太多時間,畢竟離京的事準備起來也需要時間。

她快沒時間了。

雖說上輩子丞相府倒臺時候,她沒在意這茬,不太清楚究竟是辦到的。

大概也知道,謝明非為這事,當時也花了不少時間、費了不少心力。

但她沒時間慢慢查,得儘快將事情處理了。這就代表著接下來每一步她都不能走錯。

京城最近的天兒總是變幻莫測,前一刻還豔陽高照,沒多久便電閃雷鳴了。

就比方說現在,又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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