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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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的哀傷與絕望。他那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佈滿了血絲，目光緊緊鎖住顧念之，其中的痛苦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顧念之的心防。

司馬曜的世界在這一瞬間彷彿徹底崩塌。曾在王府中的那些溫馨時光，他們並肩漫步於花園小徑，欣賞著四季的更迭，司馬曜會細心地為顧念之摘下最美的花朵，別在她的髮間，眼中滿是溫柔與寵愛。在皇宮的繁文縟節之下，他為了顧念之不惜與權貴抗衡，只為護她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戰場上，烽火連天，硝煙瀰漫，他們共同經歷生死考驗，司馬曜將自己的後背放心地交給顧念之，堅信彼此能攜手共度難關。那些過往的歲月，每一幀畫面都如同璀璨的寶石鑲嵌在他的心頭，可如今卻發現這一切不過是虛幻的泡影。

顧念之聽到這飽含痛苦的質問，心猛地一揪，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她不敢直視他那充滿哀怨與質問的眼睛，慌亂地收回目光，往後退了一步。她的腳步虛浮，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

顧念之的內心此刻被無盡的愧疚和痛苦所充斥。回憶起與司馬曜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溫暖的微笑，那些深情的凝望，那些共同度過的艱難時刻，都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切割著她的靈魂。她也曾在無數個夜晚輾轉反側，思考著該如何面對司馬曜的這份深情，然而命運的車輪卻無情地將她推向了無法抉擇的深淵。

岑羽適時環住她的腰，動作看似溫柔，實則帶著幾分強硬。那手臂的力量讓顧念之感到一種束縛，然而她卻不能將這份尷尬表露出來。她的身體微微一僵，臉上努力維持著平靜，可內心卻早已是波濤洶湧。

岑羽的心中同樣五味雜陳，他深知自己的舉動會給司馬曜帶來巨大的傷害，但作為顧念之的未婚夫，他有責任保護她。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堅定，然而在這堅定的背後，也隱藏著一絲無奈和不忍。

兩人的細微動作看在司馬曜眼裡，卻如同針扎一般，如此刺眼。每一個動作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無情地刺痛著他的雙眸，直扎他的內心深處。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彷彿一頭受傷的猛獸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司馬曜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他的思緒瞬間回到了曾經在王府的那個夜晚，月光如水，灑在他們的身上，他與顧念之促膝長談，分享著彼此的夢想和心事。在皇宮的盛宴上，他不顧眾人的目光，只為給顧念之夾取她最愛的菜餚。戰場上，他們相互扶持，共同抵禦敵人的攻擊，那時候的他們心貼著心，彷彿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可如今，這一切的美好都已破碎，只剩下無盡的痛苦和悔恨。

“你既然已有良人，為何這樣玩弄我的感情？”司馬曜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憤怒與指責，那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顯得格外淒厲。“你可知我因為你，還以為自己有龍陽之好，我懷疑自己的喜好，但卻從未懷疑過你的性別。”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顫抖著，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猶如蜿蜒的蚯蚓。

司馬曜的聲音彷彿杜鵑啼血，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深深的痛苦和不甘。他不明白，為何自己付出了真心，卻換來了如此殘酷的結局。他曾經為了這份感情，不惜與家族抗爭，不顧世人的閒言碎語。他以為自己找到了生命中的真愛，卻沒想到這只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王爺，對不起。”顧念之輕聲說，那聲音細若蚊蠅，帶著無盡的愧疚與無奈。她的眼圈瞬間變得微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決堤而下。她的心如被萬箭穿過，疼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顧念之的淚水在眼眶中閃爍，她的思緒飄回到了那個與司馬曜初次相遇的日子。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司馬曜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陽，溫暖而明亮。從那一刻起，她的心便開始為他而跳動。然而，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