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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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的話語令歐陽少恭的笑容凝固，他緩緩抬起低垂的頭，目光銳利地鎖定微笑著的林夕，“你怎麼能察覺到我的真實身份？”

歐陽少恭的目光冰冷如深淵，流露出一種消滅敵人的意圖。

“瞭解你，真的很難嗎？”林夕對歐陽少恭的威脅視而不見，輕抿桌邊的量子飲料，平靜地說：“你的執著和加入天墉城的目的我皆知，我不干涉你的思想，但屠蘇...你絕不能對他下手。”

“你既然知情，為何要阻撓？”歐陽少恭冷聲質問：“歸根結底，你還是想阻止我，對吧？”

“既是又非。”林夕擺手，“我只是希望你終止無聊的遊戲。我會助你奪回仙靈，鳳來琴的殘片也由我幫你修復，但你要協助屠蘇尋找玉衡碎片，位置你應該清楚吧？”

“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歐陽少恭周身逸出淡淡的仙靈氣息，威壓陡現。

“就當我是同情你們命運的過客吧。”林夕搖頭，手指一揮，歐陽少恭的威壓瞬間消散，他的身體也被暫時定住。

“對我來說，你並無值得圖謀之處，我只是憐憫你生生世世的輪迴罷了。”林夕展示實力後，解除了對歐陽少恭的禁錮，隨手扔出一張剛寫完的全息投影紙。

歐陽少恭緊皺眉頭，伸手接住飄來的投影，開啟一看，瞳孔驟縮，背後滲出細汗。紙上記錄著他從誕生至今的所有經歷，詳細得彷彿他的一生都被對方監視著。

仙力湧動，歐陽少恭手中的投影紙瞬間化為塵埃。

“你找我就是為了結束這個佈局？”

“不錯，這局的結果對你而言不是好事。想恢復仙靈，最好按我說的做。”林夕緩步走到歐陽少恭面前，“待你的仙靈復原，不就有更多時間陪伴巽芳了嗎？”

巽芳是太子長琴的一大弱點，林夕提及這個名字，歐陽少恭立刻動搖，臉色不再冷漠。

“我需要明確的時間！”歐陽少恭直視林夕的眼睛。

“玉衡碎片齊全之時，就是你重獲仙靈之日。”林夕緩緩道，“當然，鳳來琴的殘破琴身至關重要。”

“你想讓我重塑仙軀？”歐陽少恭深深地看了眼鎮定自若的林夕。

“不錯，失去仙靈轉世的你會逐漸衰弱，若有仙軀，長生相伴何嘗不是好事？這不是成全美意嗎？”

儘管林夕未直接提到巽芳，但話語中的暗示強烈，如同尖刀刺入太子長琴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琴身在榣山...如果你能讓我與巽芳共度一生，我必有重謝。”歐陽少恭向林夕行禮，隨即轉身離去。

一切進展順利，這基於他展示的實力。林夕確信，如果沒有借用仙淚封神塔的力量，此事無法達成，情況會更復雜，屠蘇也會陷入更大的危險。

歐陽少恭雖只剩半縷仙靈，虛弱不堪，但與葬月同等級，作為曾經的仙人，他不會向比他弱的人低頭。

“榣山嗎？”林夕站在窗邊，遙望星辰璀璨的夜空。他知道鳳來琴身在榣山，並不感到意外。太子長琴與祝融親如父子，而榣山是太子長琴最愛之地，祝融把鳳來琴身碎片藏在榣山也在情理之中。

解決了最大難題，林夕感到了久違的輕鬆，這是他在過往世界未曾體驗過的。心情愉快的他，在窗前佇立一夜，直到次日晨曦初照，才轉身離開。

劍閣旁的小院裡，芙蕖坐在石凳上，看著正在吸收星際能量的屠蘇，“師兄，今天陵端他們受罰，你去看嗎？”

“不必，那樣反而顯得落井下石。”

對於屠蘇所說的落井下石，芙蕖很不滿，“什麼落井下石，他們昨晚做的太過分了，如果不是師叔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那位師妹的傷勢如何？”隨著陽光漸強，屠蘇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