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設套 急性子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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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姜相風寒起病,因病乞歸。
別說,許多官級達不到,又沒有家族靠山的小官小吏,哪怕就在京中,也上過大朝會,有不少還真以為這就是真相呢。
何況是遠在海外的劉仁軌。
故而這種要命朝事,裴行儉怎麼可能在一封信裡告訴劉仁軌?那就是標準的‘洩禁中語,’要被流放邊疆的。
能給他寫寫京中現狀,裴行儉都是看在戰友情分上。
但他真沒想到劉仁軌這麼急。
裴行儉愁死:你能不能進了京見了我,搞搞清楚狀況再上書啊!
“只盼天后寬宏。”裴行儉只好替前袍澤如此祈禱。
劉仁軌就帶著複雜的情緒進宮面見天后去了。
見完後,心情更復雜了——
天后鳳儀端正,對他上諫的奏疏不但未惱,反而道:“此奏足見劉相急國之心,忠正無畏。且靜而思之,是為龜鏡。”天后甚至與劉仁軌坦然道:“必以呂氏敗禍為諫。”[2]
媚娘是真的這樣想,她會吸取呂后的經驗與……教訓。
若說天后不計較此奏疏,依舊讓他做尚書左僕射,劉仁軌還只是心情複雜。
那麼再聽到天后的嘆息,劉仁軌則感同身受起來。
只聽天后嘆道:“陛下聖躬不安,吾以眇身代政。嘆先朝老臣柱石多去矣,偏又逢天災將至,只盼公勿辭因暮年,只以匡救社稷為懷。”
這簡直是說到劉仁軌心坎上了。
他接過了天后親手遞上的魚符。
且說劉仁軌有過那樣一封奏疏,還能安然做尚書左僕射,倒是讓許多人驚歎於天后的心胸——
還以為天后還會一言不合就讓人去戍邊呢。
而也有朝臣看的更深一層:從前天后是皇后代政,威大於恩,如今是天后攝政,恩威並施的用人之術更見從容。
裴行儉也深深鬆一口氣,然後狠狠勸了一回劉仁軌,請他一定要改一改脾氣。
這是朝堂,不再是風高浪急的東海戰場了!
然而,人的脾性,十七歲或許能改,但七十歲如何能改呢?
裴行儉勸完的第二天,劉仁軌又急了。
新尚書左僕射就任,而且還是封疆大吏調任,朝中各署衙的重臣,自要想要拜見。
又因近來朝中大事便是備災,作為吏部尚書,裴行儉索性就請示了諸位宰輔,組織了一場三省六部九寺重臣大議事。
劉仁軌這次急,是對著王神玉去的。
說來,劉仁軌、王神玉,實在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唯一的共同點,大概就是都在先帝年間就入朝為官了——
然兩人為官的履歷完全不同:劉仁軌年少孤貧輾轉求學,好容易謀了個九品縣尉後,兢兢業業(越級殺人)做官。因沒有家族扶持,又是個硬脾氣,一路宦海沉浮吃了不少苦,還差點被李義府陷害到白衣渡江去為國打百濟。
可以說若無大唐徵百濟這一場海外戰事,劉仁軌這一輩子,大約只能是低位朝臣,空有抱負才華卻報國無門了。
而王神玉則完全是他的反面。
在劉仁軌看來,王神玉出身名門,少年就為杜相之弟子,可謂是生來面前就是一條通天大路。
然而王神玉卻數十年如一日懶懶散散,能做一件事,絕不做兩件。偏生就算如此性情,王神玉竟然也早早做到了吏部尚書甚至是中書令,真是……
且王神玉若只是幸運,真沒本事也就算了,劉仁軌最煩的,其實是王神玉那種‘我能考一百,但我就考六十的’勁兒。哪怕知道他算不上尸位素餐,但就是看著讓人火蹭蹭冒。
畢竟劉仁軌是從貞觀年間走來的,在他看來房相杜相那般嘔心瀝血燒燈續晝,才是宰相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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