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書令史為記 杜審言:姜侯一定是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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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父道:“帶上!雖說一路上都有各地供奉。但甭管是驛館還是當地官府,自是先顧姜侯,難道先顧你個小小八品書令史?”
杜審言心道:那可未必,俗話說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何況我這是跟著巡按使專門負責記一路所見官僚、風俗事的。
對有些地方官員來說,只怕比吏部的侍郎都管用。
知子莫若父,杜父杜依藝見兒子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立刻嚴肅道:“我調入京中做了六年監察御史了,雖官位不過六品,一年到頭唯有考功的時候才與姜相說過兩句話,然姜相為人我卻清楚。”
“你這一路就把自己當成一支筆,別動任何小心思知道嗎!”
“更別想著自己這書令史地位特殊,當地官員必要奉承,甚至要與你些好處。你絕不許接下!”
“這次姜侯隨身帶著的有陛下和天后御賜的親衛,亦有自家親衛,自是萬事洞若觀火,什麼事瞞得過去?何況她本就是去代天巡事,黜陟官員的,怎麼會讓自己一行人中先出了事?”
杜依藝恨不得扒開兒子的腦子,給他印上‘老老實實’四個字。
這可是大唐第一回代天巡牧事,兒子能跟隨記事,是極大的榮耀,可別犯什麼糊塗,若是這回出了事,這輩子仕途估計就涼了!
父親三令五申,杜審言也三番五次應下。
然後再次抬頭望日:今日的晨鐘怎麼敲得這麼晚啊。
說來從昨日起,杜審言總忍不住激動,在心裡想:雖不知此番書令史還有誰,但既然有他,便是姜侯的欣賞他的才華!
需知在文人中,姜侯相才之名,久已有之,且這些年愈加傳的神乎其神——
從姜侯年少時,於先帝詩會相中盧照鄰;再到其為吏部侍郎時挑駱賓王入國子監;後來姜侯為姜相時,曾於稷下學宮行詩會,令十六歲的王勃和十五歲的楊炯自此揚名。
而時間也證明了,這四人在詩上,確皆是才高於世,令具一格。
這幾年,已經有人把他們四人並稱,只是對於排名,沒有人敢輕易下定論。
一來這四人,除了盧照鄰外,三個都在國子監為官,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僚,自然彼此謙遜稱不如其他人。一來,這四人裡,王勃楊炯都還年輕,將來未可限量,自然不能排名。
杜審言現在就忍不住放飛遐想:姜相難道也相出了他的超出世人的才華?所以才特意提拔他做書令史,隨行巡察天下十道?
杜審言的猜測……自然是不對的,起碼不全對。
畢竟無論是姜沃看來,還是歷史公論,杜審言是有才華,但距離初唐四傑,還是差一層的。
姜沃這回出巡,選書令史的時候,自然先把正在京城的初唐四傑裡的三位都挑上。只有盧照鄰此時不在京中,不過也沒關係,他正在孫神醫處,到時候從江州一併帶走就是了。
總之,滕王閣上,初唐四傑一個都不能少。
而她之所以想起杜審言,正是因為初唐四傑集齊,讓她想起了那首寫四傑最出名的詩——“王楊盧駱當時體,輕薄為文哂未休。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2]
這首詩的作者:杜甫。
杜審言,正是杜甫的祖父。
姜沃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替身文學了:我既然可能活不到見你的年歲,那就先選你祖父隨我出巡吧。
而且書令史這個官職,也算是她為了杜審言特意選定的。
杜甫之詩,因其文備敘其事,所見畢陳於詩,故而在唐代就被稱為‘詩史’。[2]
其祖父應當也差不多吧。
如今還未有子嗣的杜審言進士,就是這麼被選入隊伍的。
連蜀州的官都不用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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