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要有玄學的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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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禮,然後拾階而上,進了小亭。
亭中除了晉王,還有一人,正在親手斟扶芳飲。
聽到姜沃進來,執壺的崔朝放下玉壺,起身笑道:“姜太史丞,久仰。”
隨著他的出現,亭內好似都亮了起來,如蘊星懷月,光暈琳然。
姜沃看清這位大名鼎鼎的崔郎時,忽然便明瞭劉司正為什麼對崔朝離京眼淚汪汪:無關風月,只少了這樣的美人觀賞,便是人生一大損失!
也實是明白了,為什麼他以崔氏出身,所行之事不顧崔家顏面門庭,崔氏族老們恨得牙根癢癢,到底捨不得驅逐他出崔氏。
他的風儀,就是世家追求的那種遠超於寒門與世人的容光。
掖庭中傳得沒錯‘得見崔郎,驚為天人’,一時真有‘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之感。
姜沃也是兩息後才恢復如常,因而笑道:“崔祭酒的久仰我擔不起,崔祭酒才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崔朝笑容明和:“太史丞真是風趣人。”
三人落座。
姜沃是故意打趣崔朝一句——袁師父曾說過,相面自是相骨觀容,但也要交談幾句,探知一二性情。跟大夫的‘望聞問切’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兩人簡單說了兩句場面話後,姜沃便大略瞭解了崔朝的性情。
說來倒讓她意外。
正如媚娘與劉司正曾感慨惋惜的:崔郎仙人玉貌(這是劉司正的形容詞),出身名門世家,按說該是最好的命了,偏生有命無運,自幼一路坎坷,背井離鄉的到了長安城。結果沒過幾年安生日子呢,晉王府又待不住,竟又要苦行往番邦去。
姜沃原以為會看到一個因命運波折而性情冷淡之人,甚至於崔朝若是性子差一點,孤憤哀激都是有理由的,可以被人容忍的,畢竟,身處困厄中的人,哪怕偏激些,也是會被人體諒的。
然而姜沃一見,崔朝卻並非如此。
他笑意從容,言談真摯,說起即將作為使節出使阿賽班國,並沒有任何憤懣不滿,反而帶著興致勃勃的期待道:“這回的路線極好,從敦煌起,直取天山以北,經車師再往阿賽班國去,回來的時候還能經行佛林國,又是一重見識。”
倒是旁邊一向被人認定脾氣最好的晉王,此時嘴角往下墜,看上去甚是不平:“鴻臚寺這是欺生!這條路才劃定出來,除了偶有駝隊胡商經行,官中使團從未走過。正因這條路偏僻,那阿賽班國王都死了一年半了,鴻臚寺推推拖拖總找不出人去弔喪,偏生你一去,就把這樣的苦差事交給你。”
崔朝依舊眉眼含笑:“王爺,我是新去鴻臚寺的,自然要……”
他還沒說完,晉王已經開口:“新調任鴻臚寺的又不只你一個!也不見吳集接這樣的差事。”
晉王難得打斷人說話,也可見兩人關係親近,否則以晉王的涵養絕不至如此。
姜沃在旁聽了這幾句,便看的明鏡似的,也就瞭然,晉王為什麼忽然請託到自己這裡。
跟崔朝一起調去鴻臚寺的吳集,正是魏王的東閣祭酒!
魏王李泰一貫是不落人後的,自打三年前幼弟李治得了個風姿出眾的世家子,做為晉王東閣祭酒待人接物,李泰便非要也尋個好姿容的門面給魏王府增光。
後來果然尋到了這個吳集。
然而‘託太子的福’,皇帝把兒子們身邊全換上平平無奇的人,以避免類似事件發生,崔朝不是唯一躺槍的,吳集也得從魏王府走人。
皇帝也是知人善任物盡其用,見他們兩人風儀瀟瀟,浪費了也可以,便指到鴻臚寺(接待外賓的部門)去了,正好做□□顏面!
年底下番邦進長安朝拜,這一對人物往那一站多光鮮啊!
過完年後,還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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