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俎代庖 小沃:春天種下一枚憤怒的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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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命似急行軍。
還有諸如冬日臥身冰雪,夏日身著玄甲廝殺汗血俱下,都是常有的事兒。
年輕的時候靠硬抗不在乎,如今,就都成了弊病。
孫思邈開的方子,也都是緩解急症讓皇帝免於痛苦的。要說能根治皇上的痼疾,孫思邈做不到,這世上也沒有大夫做得到。
皇帝自己也明白,也曾感嘆過:“沈痾屬此,理所不堪。”因此從沒怪過大夫治不好他,對孫思邈開方的要求也是,能夠免於風虛頓劇之苦即可。
此次親征高句麗前,皇帝再次請了孫思邈扶脈備藥,就是怕在遠征途中病倒。
孫思邈便開了數種方子,一一交代給隨軍醫官,皇帝什麼證候要用哪一位方子。
因此,皇帝雖然病了一回,但並不多嚴重。
吃了藥很快就緩解了病痛,還是李治苦求父皇多駐紮歇息兩日,皇帝才又多躺了兩天。
偏生就出了事。
皇帝病倒,隨行的宰輔們皆陸續來問安探病,這是常例。
然而就在皇帝病好能起身的那一日,褚遂良於御前狀告劉洎,說劉洎在外與軍士散佈流言——口稱皇帝病重不起,還私下口出狂言道太子年幼,他可以行霍光伊尹事。
霍光伊尹什麼事?那便是廢立皇帝事!
聽到這兒,姜沃都驚了:這樣的話要是坐實了,那劉洎真就是死罪。尤其是皇帝病中說這樣的話,更是罪加一等。
“劉侍中當時認了嗎?”
李治搖頭:“沒有,他堅決不認。”
“那有確切證據嗎?”
“只有褚遂良帶來的幾個兵士,劉洎只喊冤說這些人是褚遂良的人。兩人各執一詞。”
“那聖人還是將其下獄了?”二鳳皇帝在治罪上,其實很看證據。之前房玄齡坐鎮長安,還有人狀告房相獨攬大權要謀反呢,房玄齡大無語,直接將人送去高句麗前線,皇帝也根本沒理會。
李治聽出姜沃的意思,無奈道:“劉洎跟房相不能比。房相多年來謹言慎行,但劉洎這人……”
他給姜沃舉了個例子:之前皇帝讓劉洎等人跟自己一起留守定州,還特意囑咐過劉洎,太子年輕多加輔佐,然後劉洎就拍胸脯來了句,陛下放心,要是大臣有犯錯的,不用太子,臣就處置了他。
二鳳皇帝當時就惱了:朕叫你輔佐太子,沒叫你隨便誅殺大臣,你還準備代太子行生殺大權?
姜沃:……合著是有前科啊。
怪不得褚遂良狀告他,一告一個準。
或者,也可以說,褚遂良正是抓住了這個機會來告劉洎:畢竟劉洎前一句僭越不當之言,是當著皇帝的面說的,言猶在耳。
他能說一句,誰說不能說更大逆不道的第二句?
李治嘆口氣:“我並不是怪舅舅想除掉劉洎。”
畢竟劉洎從前是擁立李泰的,甚至還跟吳王李恪也有過一段時間門的來往。跟長孫無忌的關係更是水火不容。
他在意的是——
“褚遂良與舅舅向來親厚。”此事哪怕不是長孫無忌令褚遂良告發的,他也一定早早知情,並且也跟皇帝建議過,劉洎此等誅心之言何當該殺。
“可舅舅從頭到尾,沒有知會我一聲。”李治轉著手裡的茶盞:“或許是上次吳王的事兒,舅舅覺得我優柔寡斷,心軟無斷,這次索性就不與我說了。”
直接出手要幹掉劉洎。
那舅舅究竟是在輔佐他,幫他做決斷,還是在替他做決定?
如今所有事兒都一言決於父皇。
那將來,是一言決於自己,還是……
若說上次吳王李恪事,只讓李治覺得舅舅有點過激,那麼這次長孫無忌連說都不與他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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