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歸 朕自如是!(22萬營養液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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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滑如鏡的地面上。
皇帝眼睛也明亮如日光:“說來朕聽聽。”
“臣夢見了一間學堂。”是夢,卻也是她曾經的每一天。
“裡面坐滿了孩子,每一個都面容紅潤,衣衫潔淨。”
“臣也變成了裡面的一個孩子。”
她從袖中取出一幅畫——總歸是與大畫師閻立本相識這些年,姜沃覺得自己這幅畫,畫的還不錯。
用的俱是細筆勾線:方正的教室、鐵質的桌椅,大扇的玻璃窗、吊燈電扇,甚至黑板與投影儀……
她全都畫了下來。
二鳳皇帝接過這張畫,看了半晌,這像是一座學堂,但又完全不是他曾經見過的學堂。
他抬起頭:“既然是學堂,那在講什麼?”
姜沃認真道:“老師在講一千百年前的貞觀年間。”
“一千百多年……”皇帝先是一怔,下意識重複了一遍,然後雙眸愈亮:“好!若真如此,可見千載後華夏依舊!”
依舊在學華夏之史,必是家國長存!
姜沃望著皇帝的欣悅:是啊,陛下,千年後,我們依舊坐在教室裡,學習著中華歷史,學習著您開創的貞觀之治,感慨著懷念著那個大唐。
接下來,皇帝根本沒有問起她夢中,千年後世人如何評價他,評價貞觀一朝,反而直接篤定道:“千年後人讀我國史,必覺鴻勳茂業粲然可觀!”[1]
這便是二鳳皇帝的自信與魄力,他從未懷疑過自己一手打造的功業,正如大唐之氣度,從來自信睥睨磅礴大氣。
姜沃重重點頭:“是,千載後世人依舊稱頌貞觀。”
她望著眼前哪怕霜雪覆鬢,也依舊不改如日亮烈的帝王:“後世皆仰陛下是千載難逢的明君。”
皇帝聞言絲毫沒有猶疑,他慨然一笑,意氣風發神采煥然:“朕自如是!”
這一年天兒熱的很早。
才月裡,便熱的人有些煩躁。
太子上書,請皇帝儘早移駕翠微宮避暑。
皇帝允准。
然而就在聖駕準備啟程的前一日,衛國公之子李德獎入宮求見太子。
衛國公李靖病重不起,府中已將棺槨齊備。
李德獎告退後好久,李治還坐在東宮的書房不肯出來:怎麼偏偏是現在,怎麼又偏偏是衛國公?
衛國公李靖,從秦王府至今,追隨皇帝十餘年。
皇帝曾將軍之任,一委李靖。
也就是這幾年衛國公年老,才少上戰場,從前他帶兵出征時,便是無可爭議的軍統帥,李勣、李道宗、柴紹、薛萬徹等將領,悉數聽命。
李治深知,衛國公是隨父皇打天下戰功赫赫之人,在父皇心中分量極重。
他重病垂危,李治自知該去稟告父皇,可他又實不想去,不想讓父皇再面對一次重臣過世。
李治獨坐了好久好久,直到日暮西斜才起身往立政殿去。
皇帝到衛國公府時,並沒有帶太子。
這些年衛國公李靖極少再上戰場,甚至極少出府,只是閉門謝客連親友都少見,並不只是因為年老病弱——也為著,貞觀十七年,李靖的長子李德謇也牽扯到了太子承乾謀反案中。
只是不如侯君集等人罪證分明,不過是與他們私交過密而已。
看在衛國公的面子上,最終是判了流放。
自那後,李靖便幾乎不出門了。
為此,皇帝今日便沒有帶太子過來。
皇帝坐在李靖的病榻之上,看著他病到有些脫形以至於陌生的病容,不免想起了房玄齡去前的樣子。
隨朕治天下者,隨朕打天下者,終皆先朕而去。
李靖對皇帝行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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