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會九成宮 (含17萬營養液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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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外,春意正濃。
正所謂八水繞長安,長安城外便有渭河的支流,河畔多栽種柳樹。時人多有折柳送別的習俗。
於是李治也親手去折了一根柳枝,以作送別之物。
東萊郡王已經換過了馬車,李治把柳枝從車窗遞過去,然後不捨地潸然淚下:“四哥,你不要鬱鬱寡歡頹喪心志,要珍重自身,長命百歲啊。”
要好好活著啊,起碼活著看到我登基好不好?
李泰先是接過了柳枝,然後忽然惱怒地擲出去。
細長堅韌的柳條,還掃過了李治的臉頰,留下了一點兒紅痕。
此事發生的太快,就站在太子三步開外的李勣和雲湖都未來得及搶下柳條。
“都待著做什麼!吉時已到,送東萊郡王立刻出發!”李勣聲音如兵刃一樣冷,‘出發’兩個字愣是厲聲喝出了‘上路’的感覺。
他確實惱了。
太子殿下仁厚孝悌,不以身份壓人,執弟禮相送,送上的柳枝,竟然被東萊郡王不敬擲出,這還不算,居然傷到了太子的面容。
東萊郡王的馬車迅速上路。
李勣則轉頭看著太子面上一道細細的紅痕:“殿下著實太委屈了!”
“臣即刻護送殿下回宮見聖人。必為殿下陳述委屈!”在李勣看來,這樣的傷痕得給皇帝親眼看看。東萊郡王此舉往小了說也是不友愛兄弟,往大了說就是犯上啊。
當然,得快點回去,不然這淺淺一道紅痕可能就好了……
出乎李勣所料,太子卻拒絕了。
李治笑了笑道:“沒事。對了,大將軍陪我去個地方吧,其餘人都先回宮。”
雲湖有些錯愕也有些擔心,但並未出一言勸說——畢竟太子新立,又年幼,這會子他若自恃身份駁回太子的意思,必是不好。
於是他只是順從領命,準備先帶人回宮。
倒是李勣一怔,不由多問了一句:“殿下要去哪兒,臣自己跟著只怕不夠妥當,要不要多帶幾個親衛?”
這可是太子殿下。
再不是當時,可以隨意坐馬車從宮裡溜到長孫無忌府中的晉王了。
“不用帶什麼人,我是去請見孫神醫。這一月來,父皇傷神勞苦,只有尚藥局看過,我不能放心。今日既然出宮,我就去親自接孫神醫進宮一趟。正好大將軍也可以去拜見先生。”
原來是為了陛下啊,李勣感慨道:“殿下當真是純孝之人。”
既如此,他當然要陪太子走這一趟去請先生。
只是,他還是略有些可惜地望了一眼太子臉色的紅痕。耽擱半日再回宮,估計就要好了。
李治只是含笑,利落翻身上馬。
他可是從來不會主動告狀的,做晉王時不會,做太子就更不會了。
何況,雲湖公公這不是回去了嗎?
果然,雲湖回去後,立刻‘百般為難’的把整件事情複述給皇帝聽。
然後又跪下請罪,道他未能及時攔下,以至於東萊郡王傷了太子。
這些話就像一盆,不,一大桶冰水嘩啦啦倒下去一樣,徹底澆滅了皇帝心底‘青雀只是一時糊塗,本心未失’的希望小火苗。
皇帝立刻召來長孫無忌和房玄齡:“朕一貫有對子嗣太心軟的毛病。今日就先說與你們,若是將來朕再心軟,要召青……東萊郡王回京,你們便上諫攔住朕。”
房玄齡一向低調內斂,此時只垂首應是。
倒是長孫無忌在房玄齡告退後,私下向二鳳皇帝討一張手書:“只恐陛下來日慈父心腸大發,又忘了此言,不如白紙黑字寫下來。”
這話也就大舅子能說,皇帝想了想,還真對自己不太放心,寫了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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