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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硬邦邦的斥責勸說,太子才不理會,就當敲鼓的背景音了。但今日張玄素這這樣一跪一叩首,抬起臉來老淚縱橫,哭著哀求太子保重,卻讓李承乾停了手。
他盯了張玄素片刻。
李承乾看著進了東宮後,愈見蒼老的師傅,在自己跟前叩首哀求,只想說,你辭了東宮官吧。
不必呆在這裡了。
但沒說出口——說了也無益,這原不是他能決定的。
李承乾把鼓槌扔在地上,轉身走了。
而張玄素卻因叩首那一下子著實實在,此時額頭上都青了。抬起頭來時還有些頭暈,只得在地上跪坐了片刻才勉強能站起來。
心底盡是淒涼:太子如此,將來社稷如何是好?
可……真要請奏陛下廢太子嗎?若是太子只是長子或者只是嫡子也罷了,可太子是嫡長子啊,他不做太子,還能保住命嗎?
太史局。
李治與姜沃對坐。
晉王團隊裡的人到底少,總是無人可商量事。因棉花之事,李治和姜沃走的比旁人略近些也無妨,總是過了御前的。
於是李治常年拿著棉花種植試驗的新訊息來與她說,順帶與姜沃提起關於儲位之事。
姜沃原以為自己跟著師父們修煉‘雲淡風輕’大法已經很有境界了,如今看晉王這種自學成才的,也很到位啊。
兩人從不密談。
太史局內,眾人都在各自忙著公務,時常會有各王府公侯勳貴之家命屬官來請教吉期,人來人往。
有點像是大型辦公室,各種聲音、人員混雜。
然而兩人就在太史局內,就在這人來人往眾人眼皮下,非常自然的討論儲君之事。
當真是做到了燈下黑與大隱隱於朝。
再沒人能想到,一個皇子,一個太史丞,就在這公開場合討論有關國本的大事。
晉王的表情沒有一點破綻。
他不但聲音很輕,言語也很簡略,比如現在,他手捏一枝棉花,臉上還帶著一點豐收的喜悅,說的話卻完全是另外一件事:“太子哥哥的行事我真看不懂了,若自暴自棄,起先便不必上表。但若說太子哥哥想與父皇求和,那怎麼又鬧出那一出擊鼓。”
太子要是真憤怒於李泰的賞賜超過他,那就不用在父皇施恩東宮的時候,上表請辭,恪守自己的度支。
知道太子上表時,李泰都嚇了一跳,以為太子被刺激的支稜了起來,開始要做個勤儉節約守禮法規矩的太子了。
誰料太子反手就來了個‘東宮擊鼓鳴冤’,把皇帝氣的飯都吃不下去,頭疼到宣了好幾回尚藥局。
姜沃倒是能理解太子的分裂感——道理是懂得,但是情難自已。
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但太子這個地位就是千年防賊的。
就像站在懸崖邊的一個人,要一直防著被別人推下去,防著自己失足落下去。不是每個人都能承擔這種心理壓力的。有的人甚至願意一了百了,自己跳下去少受折磨。
姜沃又想起前世看的末世文,主角是怎麼艱難求生,每一天都是朝不保夕的活下去——但那是主角,不是每一個人都是主角。脆弱與逃避痛苦是人類的天性。更多的人是小說裡都不會提起的配角,直接選擇躺平認命。
李治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姜太史丞這裡慣以泉水煮茗葉待客,而非各類飲子,他喝慣了也覺得不錯。尤其是用過肉食後喝一杯很舒服。
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後,李治就看著姜沃,等她的回答。
姜沃知道很難跟古人解釋‘心理疾病’這個詞,索性換了個方式,先問道:“王爺,聽說外頭近來流行各種傳奇書?”
“是呢,許多酒肆也僱了說書人講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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