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初的眼淚 姜沃:不能做鴕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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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去求母后,母后肯定也會為她想法子。但想必母后又要受不少朝臣非議。
於是曜初來到了東宮,尋太子哥哥——如果太子先提出此奏為公主加幕府,皇后只需順理成章透過,那母后處就不會那麼難了。
因年齡相當,曜初與太子兄妹關係一直不錯。曜初也就直接與兄長說了此事。
太子當時就頷首表示,會與東宮屬臣商議下,令其寫一寫奏疏。
然而次日曜初再歡歡喜喜去尋兄長的時候,太子便帶著歉然對她道:“此事與禮實在不合。”
並給她看了東宮屬臣的不少奏疏。
“女在內,男在外,男女有別,中外斯隔,豈可相濫哉!”[1]
“幕府者,丈夫之職,非婦人之事!”[1]
其實跟著姨母長大,曜初看過不少奏疏。但之前從沒有一封奏疏,讓她覺得這樣燙,燙到她眼中與心中去。
曜初甚至要停一停。
母后和姨母,也會常見到這樣的奏疏嗎?
見到這些朝臣們借某些事情,來‘細數禮法’‘明辯陰陽之道’的奏疏——其實這兩句話,指的又何止是公主欲開幕府事!
曜初終究繼續往下看去。
如果連看都不敢看,她又能做什麼?
奏疏上又道:“公主開幕府,實不可。平陽昭公主乃戰亂舊例,如何遵之?若公主開府置官,豈非長陰而抑陽?”
這些奏疏果不其然又以聖賢書之道結尾:“《尚書》中有道:事不師古,以克永世,匪說攸聞。”
若是不效仿古之禮法,國家焉能長久?!
因此違背禮法舊例,為公主置幕府,是大大的不可!
見妹妹讀過奏疏後,神情轉為不快,太子便溫聲道:“曜初,不若我向父皇請命,再為你加二百戶食邑如何——那你的食邑便到了八百戶,就可以與皇子的份例等同了。”
“但開幕府之事,實在有違禮法舊例。”
曜初彼時望著太子問道:“大哥,禮法對你就這麼重要嗎?”
太子聞言頷首鄭重道:“禮法是立世的根本。”
又教導妹妹:“聖人有言:夫禮,天之經也,地之義也。再有《荀子·修身》中亦云:人無禮不生,國家無禮不寧……”
曜初沒有打斷兄長,她沉默地聽完了太子所有指教。
然後告退離去。
這一日,曜初沒有留在宮裡。
不知為何,她忽然有點不敢,或者說不忍見到母后。
她不知該如何跟母后說這件事。
於是曜初只讓身邊女親衛去紫宸宮回稟了一聲,就依舊出宮來,回到姨母家中。
然而見到姨母的時候,還是沒有忍住,落下淚來。
曜初把這件事說完後,怔然半晌忽而又道:“曾祖母太穆皇后曾道‘恨我不為男’。姨母,今日我亦有此恨!”
她伏案而哭。
姜沃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曜初說起的,是大唐高祖李淵的妻子太穆皇后,也是平陽昭公主的生母。
不過太穆皇后是追封的,她未見大唐開國就過世了。
太穆皇后竇氏(亦不知姓名)是北周文帝宇文泰外孫女,曾被舅舅周武帝宇文邕撫養於宮中。
後來隋朝取代了周朝,太穆皇后聞之落淚,自投於床曰:“恨我不為男!以救舅氏之難!”[2]
姜沃未想到,今日從曜初口中再聞此言。
“曜初,不要這樣說。”姜沃的手按在曜初的肩上,沉而有力。
若是曜初此時抬頭,就能見到姨母眼中,再無往日幽泉般的平靜,而是如烈焰升騰。
其實東宮屬臣來明裡暗裡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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