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程 四人組第一次的新歲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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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薛中郎將有些侷促,生怕太史令以為自己是不懂裝懂,一個武將還要借閱太史局的典籍。
為此,他忙遞上了自己寫的幾本《周易新注本義》,證明自己是真的花費十數年精研此道的。[1]
若是一直在家鄉無緣得見也罷了,可此時都入京入朝為官了。
想到從前就一直夢寐以求的《周易論》就在太史局,薛仁貴到底沒忍住,直接上門來求書了。
見太史令正在認真看他的書,還帶了些忐忑不安道:“只是我自己的粗陋見識,太史令乃兩位仙師高足,是我班門弄斧了。”
姜沃看著這本頗有造詣見解的《周易新注》,不免又想起打仗之餘還不忘寫《脈經》,幫著太醫蜀一起編纂《唐本草》的李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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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沃:啊,你們大唐的名將,都這麼多才多藝,主業副業兼修嗎?
懷著‘自己可能還不夠卷,以後還要更卷’的敬佩複雜心情,姜沃將師父的一套書自書房取出,借給了薛仁貴。
這對薛仁貴來說是意外之喜。
他是因祖上家業敗落,家境貧寒,不得不以徵兵入仕。
雖因勇猛得了皇帝的賞識,也得了京中官職。但他在京中毫無根基人脈,又無家族可依,在朝堂之上自然就有些‘朝中無人辦事難’的感覺。
每回跟兵部戶部,就糧餉兵器等軍需打交道,肯定都是一場麻煩事。
於是他也習慣了,開口就把期待放的很低,只想從太史局借一本袁仙師的《周易論》總述。
若是太史令這個也不同意……那他倒是也沒啥辦法。
但他沒想到,這位太史令拿著自己的書去後頭半晌——久到薛仁貴開始擔心,她是不是直接走了把自己忘到腦後去了——出來時竟然直接給他拿了一整套袁仙師的典籍。
甚至還道:“我將中郎將的書送到師父處了,只是師父眼睛不好,中郎將的書,只怕沒法很快看完,只能讓小童慢慢讀給師父聽。”
“我觀中郎將的《周易新注》頗有見解造詣,師父讀完,應當會與中郎將論一論《易》,到時我再去請中郎將。”
薛仁貴再沒想到還有機會見到隱居多年的袁仙師。
當真是懷著一顆激動的心再三道謝,這才小心翼翼提上一整套典籍離開。
也就是這之後,才漸漸相熟起來。
時不時會就《周易論》交流一二。
此時薛仁貴見了姜沃,滿腦子都是《周易論》,原是龍行虎步直接走過來的,直到近前,看清旁邊還有宮妃服制的女子,這才忙止步,側身見禮。
媚娘也就第一次見到皇帝提起過的薛先鋒將。她目光並沒有避諱,將人打量一二,笑道:“中郎將不必多禮。”
既見過一面滿足了媚孃的好奇心,姜沃也就笑道:“還有聖命在身,先告辭了。”
薛仁貴拱手:“太史令請。來日再往太史局請教。”
永徽元年的除夕夜。
皇帝結束前朝宴飲回到立政殿時,就見媚娘已經回來了。
不由略帶詫異道:“你們完的倒早。”
雖出了先帝週年,但到底才是永徽元年,皇帝依舊下旨罷前朝歌舞鼓樂,因而宴席結束的很早。
他沒想到後宮結束的更早。
媚娘莞爾:“皇后娘娘是個爽利人,很快就命人散了。”
皇帝抬手捏了捏眉心。
不知怎的,自從上回‘宜春北院’烏龍事後,他現在一具體想到皇后,頭就有點隱隱作痛。
不過他很快放下此事,帶了幾分興致與媚娘道:“走吧,咱們去赴下一場‘宴’。”
兩人各自披上一件在夜色中不顯眼的烏毛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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