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空文 姜沃:戶部尚書,要不要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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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過。
結親,是結兩家之好,更是結成固定的同盟,共同抵禦風險。
有的親事是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有的親事,則是為了利益可以不顧風險。
哪怕宋代明令‘杖一百’,連在朝為官者,許多都不遵守。法不責眾,律法並不能禁止中表親,連約束力都很弱。
甚至後來,宋、明、清朝許多皇帝,乾脆放開了,直接道“外姻親屬為婚,聽從民便。”連皇室自己,都常行中表親聯姻。
當然,也不單單是古代,就姜沃看《古今律法志》得知,就連兔朝,也是1980年才確定了‘三代以內的旁系血親禁止結婚’的法律。剛建立國家的時候,法律也只是禁止了直系親屬婚姻,五服內旁系血親的婚姻,依舊暫從習慣。[1]
可見古人,不,是人類這個群體,從來不缺乏智慧,不缺少發現科學規律的明亮眼睛。
只是……許多時候,時代沒有給人的生存,留下太多的選擇。
只有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才會有所謂的‘優生’概念。
這些絕非一紙律法能夠做到的事情。
所以西魏後,隋是不禁止‘中表親’的,唐的律法,原本也只是規定‘同姓為婚,緦麻(五服)以內的婚姻要流放兩年。’
此時面對狄仁傑的疑問。
姜沃只是回答:“國家律法在此,哪怕少一對中表姻親,也好。”
這大概就是經歷過現代社會的人,回到古代來,最無能為力的時候吧。
也是一點無奈,且安慰自身的堅持。
哪怕是一紙空文呢,也至少是有紙在的。
而她能做的,也只是盡力不讓安安,太平,以及她身邊能影響到的人,儘量不去結成這種‘親上加親’。
顯慶五年三月上旬。
朝堂中大部分朝臣的目光,都集中在《姓氏錄》和‘禁婚令’兩事上。
而姜沃,卻是在這時候,來到了戶部。
她是有備而來,想與戶部辛尚書談一談‘銀錢事’。
倒是辛尚書一見她,有點條件反射似的麻爪。
想起了姜沃現如今的上峰王神玉——
永徽早年,朝堂都在亂著宗親謀反案,當時還是司農寺正卿的王神玉,依舊風風雅雅往戶部一坐,不給足來年司農寺的預算堅決不走人。
因而此時見到姜沃過來,辛尚書下意識心裡一緊:這位不會也是來要錢的吧。
不,姜沃是來送錢的。
準確來說,是來送‘銀錢’有關情報的。
有句話說得好: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甭管至大唐朝賀的諸藩屬國,覺得大唐多麼繁華富庶物產豐約;也不論每年租粟、綾絹的賦稅能收到多少;亦或是國庫的藏貨贏儲有多少結餘——
在辛尚書口中,幾乎永遠是‘度支緊張’四個字。
實在是家大業大,產出多,擱不住花錢的地方也多!
戶部管天下財政的收入和支出。
旁人看盛世繁榮,是看收入。
但辛尚書這個掌天下銀錢賙給調撥之事的人,更多看得是支出!
這軍資、糧米兵械要不要錢?天下修馳水陸舟車要不要錢?漕運水利要不要錢?城池土木修繕要不要錢?大唐幅員遼闊,總有州縣不太平需要賑災要不要錢……這些林林總總彙聚起來,每年便是龐大的不可避免的固定支出。
除了天下十道數百州外,只這京城中,諸衙署年度支費就是一大筆開銷。
想到各署衙支費,戶部尚書又想起王神玉坐在這兒為司農寺要錢。
其實他作為戶部尚書,難道不知道農事為國家根基?可他也是真的掰著手指頭算著過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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