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沃的偏心 皇帝的磨刀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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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駕欲駕臨幷州的訊息後,特意第一時間派人去齊州送信,父親又立刻為他打點行裝,讓兄長緊趕慢趕把他送來的。
王勃少年早慧,知這是父親和杜伯父在為他將來鋪路,希望他能揚名,將來能夠仕途通達。
為自己,更為家族。
身上揹負著長輩們絕大的期許,七歲的孩童不免緊張,生怕行差踏錯,倒是讓長輩們失望。
行禮很規矩到位,卻有些板正。
姜沃已然歷經世情多年,對眼前孩童的想法,一望即知。
此時,她眼前便不再是將來會做出《滕王閣序》的出眾才子,只是個心理壓力很大的孩子。
姜沃扶起眼前作揖孩童的胳膊。
又從案上拿起一枚紅潤可口的杏子遞給他。
王勃一怔,連忙伸出雙手去接。
杏子落於掌心。
他抬眼,見眼前姜侍郎,神如煙雲難以琢磨,對他溫聲勉勵道:“少時聰察岐嶷,更當砥礪心性。”
姜沃此言,全然發乎內心:王勃一世宦途飄零,多半是自身性情的緣故。
有的人,天生會作詩,但不會做官。
這是兩種決然不同的天賦。
姜沃出此言,旁邊杜易簡頓生驚喜。
姜侍郎今日到此,幾乎未發一言。
杜易簡也能理解——
相人這件事,本就要慎重,一般以‘相人’出名的大儒名士,都是輕易不肯開尊口的。
何況姜侍郎身擔‘袁仙師之徒’與‘吏部侍郎’兩重身份,自然更慎重以評人。
可她方才,居然明明白白開口誇了聰察岐嶷。
不光杜易簡,宴上眾人都看了過來。
其中就有一位大儒道:“這位王家子,可是之前杜長史盛讚的‘王家之寶樹’?”
此話一出,杜易簡略微有點尷尬。
這確實是他之前盛讚好友之子王勃的話。
如今在此宴上被人說出來,似乎……是有些誇的太過了。
所謂‘寶樹’的典故,是出自東晉謝家。
謝安謝太傅問諸子侄:“子弟亦何預人事,而正欲使其佳?”,謝玄回答:“譬如芝蘭玉樹,欲使其生於庭階耳”。[2]
以七歲之子,比東晉謝玄,在許多人看來,自然是大為過譽。
這位幷州大儒點出此事,自是覺得杜易簡捧人太過分了。
倒是姜沃,聽聞‘寶樹’二字,心中一動:所以《滕王閣序》裡那句‘非謝家之寶樹,接孟氏之芳鄰’,莫非緣故在此。
其實,只《滕王閣序》一文傳於千古,王勃又何嘗不是‘王氏之寶樹’。
姜沃如此想,便如此說了:“此子之才,將來亦是留於文史的‘寶樹’。”
杜易簡方才微微的尷尬,立刻化作了滿滿的喜悅。
將來!
袁仙師當年就說過,他的姨兄岑文字,將來能拜相,果然應驗。
數十年後,他的高足又如此預言好友之子,必是準的!
姜沃言畢,春日宴一剎安靜如許。
雖是有人不信(比如方才的大儒),但卻沒人反駁。
又見這位神如閒雲野鶴的姜侍郎舉杯道:“在座諸位,將來名垂竹帛,留於文史的又何止一人。”
此話一出,宴席氛圍立刻又是一變。
姜沃已然不太在意旁人的看法。
只是自顧自飲了一杯。
其餘人見此,甭管心裡怎麼想,也都趕緊舉杯陪飲了一杯。
其中尤以李敬業為甚——
他特別像那種上課時候愛接老師話的男孩子,立刻舉杯捧場:“借姜侍郎仙言,只盼來日我等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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