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已變 媚娘:陛下當斷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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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事,語氣頗冷。”
“還與皇后道了一句:得勢便驕狂的嬪妃多有,皇后應多加管束教導。”
這話衝著誰去,不言而喻。
姜沃點頭:“文成,多謝。”
文成搖頭:“我以後進宮必然也要少了。”江夏王出事後,她也當跟著沉寂一段時間。
比如今日,除了公主們,其實沒有什麼命婦敢來與她搭話問好,大約是怕跟前江夏王有關聯,就觸了太尉黴頭。
文成就道:“只盼你們都能平平安安的。”
袁天罡的屋中,窗下也擺著棋盤。姜沃就相邀:“那文成陪我下一局再走吧。”
兩人對坐,直到一局終了,磊磊落落殘棋一局。
等文成告辭,姜沃邊自己一枚枚收棋子邊思慮:正如弓拉滿一定會回彈,正如兩方各自落子後,勝負一定會自分。
這便是勢。
如今‘勢’與媚娘進宮時已截然不同。
當時媚娘是沒有根基沒有子嗣的寵妃,皇后處(或者說王、柳兩門)的態度是拉攏。
如今媚娘膝下已有一子,皇帝還特為其取名李弘,這半年來又格外優寵,兼之趕著元日再傳出喜訊——他們對媚娘得態度,已經隨勢而變,必是要打壓媚娘,以免威脅到皇后和太子。
而從前宮中,跟媚娘沒有衝突,覺得她如沐春風,能與她和睦相處的人,也變了。
比如劉寶林。
為了讓她的兒子李忠能夠順利做太子,她都不惜一直‘病重’,違拗陛下的心意,將兒子託付給皇后養。
似劉寶林這般,已經把身家性命都壓在皇后處的人,又如何能接受媚孃的孩子,給太子帶來的威脅?
儲位從來爭的是生死。
姜沃收起了最後一枚棋子:媚娘,實是站在懸崖峭壁之上。
也實是站在四面皆敵之地。
永徽四年初,灞橋風雪景。
姜沃早候灞橋旁的亭中,見熟悉的馬車自長安城外而來,便順著石子路來到路邊。
“先生。”姜沃一禮到底:“擾了先生雲遊,實在不安。”
孫思邈的面容從簾子後露出來,溫和笑道:“莫要多禮,外頭風雪,快上車來。”
姜沃轉頭囑咐兩個女衛自行回去,她則上了孫思邈的馬車。
上車後,再次垂首致歉。
孫思邈搖頭:“我知你的脾氣,若非實在有事,不會向我開這個口。”
“只瞧在當年你給老夫的那些醫書份上,莫說是近在梁州,便是再遠些,我也會應這一趟回來的。”
姜沃同孫思邈進宮為媚娘扶脈。
皇帝心中惦記,也陪同在側——他們朝夕相處,自然看得出,這次媚娘有孕不似上回懷弘兒一樣,那麼有精神。
總有些疲倦之色,像是影子一樣掠過她的面容。
孫思邈診過脈,細端量過媚娘神色,又問了許多話後,才直白道:“昭儀兩次有孕,是有些近了。女子產育是極傷元氣的事。”
“且昭儀素日多用心神,雖說原是康健之人底子厚,但終究要善加珍養才是。”
“此次有孕後,還是緩一緩好生調養兩三年。”
“這樣對母體好,對孩子也好。”
媚娘都一一應了。
姜沃看似站在原地,目不斜視,其實用餘光看了一眼皇帝。
見皇帝也很專注聽著,聞言也贊同點了點頭,這才放心些:這皇家子嗣事,媚娘一人說了不算,得皇帝點頭。
這種讓妃嬪緩要子女的話,也只有孫思邈敢這麼直白說出來了。
孫思邈又將媚娘現用著的所有補品、藥膳、餐食等方子拿來一一看過,然後再次細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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