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科舉 保護傘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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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卷後再有上層宰輔複核,以免偏取漏取這種說法。
而是這一屆主考官說了就算了!他怎麼選怎麼是,因而每年科舉前,主考官一出爐,賄賂者走人情者甚多。
最後,也是姜沃瞭解後,覺得最荒謬的一點,那就是提前定榜!其實往往還沒有開考,主考官那裡的‘榜上有名者’已經全都排好了!
這試考的。
且提前定榜,根本是此時科舉公開的秘密,都不屬於‘科舉舞弊’。
貢舉學子們,都會很自然的‘行卷’。
何為行卷,便是考子們,考前就將自己素日得意的詩、文,投與達官顯貴前(甚至主考官本人門下),一來以圖揚名顯身,二來,期許這些重臣顯貴出面,在當年的主考官面前為自己說話,得一箇中選名額。
如此一來,其實十月科舉真正開考前,就基本已經定榜了。
實談不上公平二字。
畢竟‘行卷’最惠及的,一定是世家子弟。
夏日已然到了末尾。
幾不聞蟬鳴。
越發顯出立政殿後殿的安靜。
媚娘與姜沃對坐,在這樣的靜謐中思量著此事。
還是姜沃先打破了安靜:“姐姐。其實有法子,可以一舉大大減少貢舉考中的‘看出身顯貴’‘走人情’‘行卷通榜之風’。”
媚娘眉心一動。
兩人相望心意相通,媚娘道:“你想到的是不是,把考卷上的名字封起來?”
姜沃望著媚娘而笑:“是!”
果然是武皇。
對於媚娘提出糊名法,姜沃一點兒也不奇怪,只有感慨——原本,糊名法就是開創自武周,只是後來唐朝並沒有延續下來,到了宋朝才正式成為科舉的常例。[3]
姜沃道:“姐姐,此法必有用。”
任憑貢舉士子家中是多麼了不起的家世,五姓七望還是親爹就是宰輔,任憑考前走了多少門路投了多少行卷——一旦在考場上把名字封起來,到時候只按考卷來論功名,那‘人情’‘家世’的影響就會極大降低了。
只是……
媚娘和姜沃都清楚,此時還不到時候。
糊名法這一刀捅的太狠了,是直接捅世家的心窩了!
何為世家,其實說到底世卿世祿。想要世世代代維護自己的地位,一定要保證子弟一直有朝廷高等官僚才行。
如今科舉已然是皇權跟天下諸般世家的動態平衡,彼此拉鋸的結果了。
若此時再上糊名法,要一舉將世家的優勢抹去,必會迎來世家絕大的反撲。
因而媚娘很快肅容對姜沃道:“糊名法這件事,咱們私下可以商議,也可慢慢去想,去完善此法。”
“但你先不許跟陛下提起,更不許在大朝會上當著所有朝臣提起,聽到沒有?”
哪怕姜沃點頭,媚娘還是前後囑咐了遍。
看起來很不放心。
畢竟她想起了那一夜,她叮囑姜沃不要做‘為帝王社稷而死的臣子’,結果眼前人回了她一句‘我願意做個為我心中君王擋在前面的臣子。’
那給媚娘愁的啊,徹夜難眠。
此時又逢此大事,媚娘不得不千叮萬囑。
姜沃見媚娘如此擔心,就笑眯眯道:“姐姐勿憂,我再不會這樣衝動的。”
媚孃的指尖輕而有規律的,一下下敲在她們方才一起整理的進士名錄上:“不要急著畢功於一役。其實,貢舉之法,哪怕還不公道,但到底已經傷到了世家的根基。”
她的手指從武德初年的進士名錄,一路劃到貞觀二十二年的貢舉。
“發現了是不是?”
姜沃也帶上了笑意,頷首道:“是,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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