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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族在天下的所作所為,都與我的猜測恰恰相反。我認為他們是魔鬼,但實際上他們真的是神主使徒,為天下謀福,成為天下人的信仰。所以這也是你們不會與神鷹一族為敵的緣由,他們能帶給你們太多利處。但你們有沒有想過,當神鷹一族真正統治了天下的那一刻,該當如何?”白誠緩緩說道,說完之後暗室裡安靜了好一陣子,都沒有人在說話。魔獸像顯然是在思考白誠說的話。
“神鷹一族不可能統治天下,無論他們多麼強大。”魔獸像說道。
白誠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苦澀的揚了揚嘴角,彷彿是在自嘲。
“窺天化己策關於神塔的那一條規劃,到此結束吧!”白誠很認真的說道。
魔獸像沒有回答。
“這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更多人白白送死。這些被神鷹一族稱為逆神者的人,他們有自己情感,有自己的主張,並不是你們的棋子。”白誠語氣很低沉。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所有人都死在神塔內。我說這麼多,你們根本無法知道我到底要說什麼。我將天下比作一塊巨大的鏡子,每個人都照應在鏡子內,你看鏡子是什麼樣子,天下就會是什麼樣子。鏡子或許在你們眼中是完美無缺的,是平整無痕的。但在我眼中,他似乎已經出現了裂痕,快要破碎,我想要去縫補,可我孤身一人,束手無策,所做所為可能在所有人看來只是為了破壞這面鏡子。其實我做與不做,根本毫無影響。而這個時候,我發現了離境子很遠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光芒,在完美的鏡子中,那道光芒很美麗。但在破碎的鏡子中,它卻千瘡百孔。我看到這束光芒,緩緩的朝著鏡子衝來,我不知道它是為了來修復我眼中破碎的鏡子,還是為了給予鏡子最後一擊,完全將鏡子擊碎。如果是前者,那萬事大吉,可若是後者,那麼鏡子將萬劫不復。我寧願鏡子佈滿裂痕,等待後人尋找縫補的機會,也不想希望它被完全擊碎,變為一堆渣土。我想要去阻止,而我能做的,卻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那束光芒緩緩而來,離鏡子越來越近。我並不覺得這很玄妙。當我出了神塔的那一刻,我進入神塔之前的那個天下對於我來說,就已經不復存在了。我想要時光倒流,想要星河流轉,只想回到十一歲之前,沒有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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