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金山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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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驤四衛營地！

蔡復一遠遠瞧見一座被金銀堆積成的小山，金屬的光澤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真是令人震驚啊！

不只是眼睛，連心靈都被深深地震撼！

“復一兄（蔡復一字），這般長久地看下去，是不是有種超凡脫俗的感受呢？”

經過這一路同行，孫傳庭與蔡復一的關係親近了許多，從最初的以官職相稱，到現在開始互稱字號。

那座金山銀山巍然聳立，紋絲不動！

這些日子裡，孫傳庭每日都會多次跑到這個地方，漸漸地，他對金銀的追求之心消退了。

孫傳庭覺得自己的心境提升了！

他感嘆道：“唯有這震撼之情，無法言喻！”

蔡復一點點頭，理智告訴他應該停下腳步，然而內心深處的衝動卻驅使他繼續向前走去。

“此處乃禁區，閒雜人等禁止入內！”

金山銀山四周，自然少不了重兵把守。當蔡復一走近近百步時，身披鎧甲、手持長矛的軍士出現，冷漠地擋住了他們二人。

幸好有孫傳庭這張熟面孔在，否則那些軍士對蔡復一的態度會更為粗魯。按軍令，擅自接近此地者，應立即拘捕！

蔡復一皺緊眉頭看向孫傳庭，見對方搖頭示意，微微一愣，隨即依依不捨地收回視線，有些羞愧地說：“是我太執著了，伯雅兄（孫傳庭字），請別笑話我。”

“不會的，當年盧將軍在這座金山前曾連續三晝夜未閤眼守護，我和史副史更是不堪，竟然在這裡待足了整整七天才回去處理府衙公務！”

孫傳庭回想起往事，啞然失笑，接著向一臉困惑的蔡復一解釋說：“再走近些，你就能聞到金銀的氣息，那時候你才會真正領略它的魅力所在！”

“金銀還有氣味？”蔡復一疑惑地問。

“確實有！”

孫傳庭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並指向不遠處的主帳說：“盧將軍就是在主帳裡處理軍事事務的，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在主帳走一圈，拿到通行證就可以靠近金山，那時就能聞到那淡淡的香氣了！”

蔡復一心動了一下，又望了一眼不太遠也不算近的金銀山，狠狠地咬了一下舌頭，強烈的痛感和舌尖鹹鹹的血味讓他堅定地拒絕道：“不必了，我們還是去看看煤炭產地吧！”

“復一兄真的確定不去？”

“當然！”

“那好吧，請隨我來！”

孫傳庭豎起大拇指，然後領著蔡復一沿原路返回，一同坐上了馬車。

“工人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蔡復一撩起馬車窗簾，放眼望去，只見許多人聚集在那裡，似乎正在等待什麼。

“已有三十萬名工人準備完畢，只待復一兄一聲令下，便可以下井採礦了！”

“我記得山西省人口有八百萬之眾，為何參與採礦的工人這麼少呢？”

“內閣擬定的山西開發專案中，雖然開採煤礦是最主要的任務，但設立市場、建設伐木場、開設漁場等等諸多專案也不少，再說了，下礦井是有危險的，能夠召集到三十萬工人已是極限了！”

“下礦井會有危險？”

“沒錯，畢竟是在地下作業，即便防護措施做得再好，有時候地殼震動（即地震），就可能引發大規模礦井坍塌，一旦發生，整個礦井裡的人都難以逃生。”

“山西地區的地震多嗎？”

“並不多。”

孫傳庭揮揮手安慰道：“數年也未必有一次，即便是發生了，通常也是小規模的地震。最近的一次大規模地震發生在六十年前的嘉靖年間，礦井總的來說還是很安全的。如果不放心，一會兒您可以跟著工人一起下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