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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你會這麼說。”曹肆誡垂眸嘆息。
他近來過得艱難,常被仇恨壓得喘不上氣,便會貪圖一些捷徑,在腦海中一遍遍演練,用最簡單最徹底的手段,把那些仇人全部屠盡碾碎。
“你不是想親手復仇麼?比起我,你更相信你自己。”江故揭露他真實的念想。
“嗯,你說得對,我只是這麼講講,你要真這麼做了,我反而會有點不安。我信我自己,能讓他們的圖謀一步步落空。”曹肆誡坐到他身邊,“可我曹家滅門就是該發生的因果麼?國運要渡,蒼生要渡,那誰來渡我?”
江故平靜地說:“我在渡你。”
曹肆誡抿了抿唇,呆坐了一會兒,拉過他的左臂,看著他被包裹的傷口,皺眉道:“怎麼又滲血了,還是抹點藥吧。”
江故搖頭:“沒用……十寸雨?”
下一瞬,十寸雨在外頭敲響了門,聲如洪鐘:“恭喜恭喜,曹家少主這回真是出風頭啦!”
曹肆誡給他開了門。
十寸雨吃完點心又吃了頓飽飯,摸著鼓鼓的肚子消食:“剛去了正屋,敲門沒人,就猜曹家少主是在這裡,果不其然。”
江故示意他坐:“有什麼事?”
十寸雨坐下,目光在榻前的炭盆上微微停留,又轉向曹肆誡,最後落到江故身上,隨即哂然一笑:“閒來無事,就是來道賀和聊天的。沒想到啊,你這小子當真給盧家送了份大禮!”
曹肆誡冷哼:“禮尚往來麼,慢慢來,我遲早把他們送曹家的禮都還清。”
屋裡暖和,十寸雨有些犯困,打了個哈欠說:“這凜塵堡的賬目啊,真是越收越複雜,我都不知還要在這兒待多久才能回去覆命了。”
江故問:“有人催你了?”
十寸雨瞥他一眼,含糊其辭:“也不是催,就是上頭對貴客的賬目格外關心些。”他轉而對曹肆誡說,“關鍵還是要看曹家少主你啊。如今你雖然扳回一城,可錢糧、傭工都還被盧家管制著,要想在第二批軍備的比試中站穩先機……”
“我知道。”曹肆誡打斷他的話,“我需要想辦法儘快搞到礦石原料,奪回至少三個冶煉窯的使用權,再把鑄造的工匠招募回來。最緊迫的是,要讓薛儀重新為我所用,讓盧家把我們凜塵堡的銀庫吐出來!”
“嗯嗯,你有主意就好,我就不多說了。”十寸雨又打了個哈欠。
“為什麼特地來提醒我?多羅小驛是站在我這邊的嗎?”曹肆誡毫不拐彎抹角,“你們不是收了盧望均的銀錢嗎?怎麼不幫他們出主意,倒是關心起我來了?”
“哎,一碼歸一碼,我也是得了囑託,務必要把這兒的賬目做得漂亮。”他撓了撓頭,“這賬目收得還不到六成,後面只會越來越難收,閣裡對我們的辦事進度很不滿吶。”
江故點點頭表示理解,水荇和紅苕有時候是蠻嚇人的。
他想了想,問十寸雨:“上回讓你幫我問問甘棠君有沒有矇眼布,你問了嗎?”
十寸雨哈欠打了一半,聞言又吞了回去:“啊,我、我一時事忙,前兩天剛寫了奏報,甘棠君應該還沒收到……”
江故道:“沒事,那你再寫一封,就說我手臂傷了,送點藥來。”
十寸雨恍然:“我剛剛還想,那炭盆裡似乎剛燒過衣裳布料,不知是什麼緣故。
“若是曹家少主受了傷,應當不需要刻意遮掩,今日與盧少爺比試一場,受點傷也是正常的,不用瞞著盧家。
“沒想到真是江督造使受了傷,閣下武功卓絕,連無碑境的廖振卡都不是你的對手,這傷究竟是怎麼造成的?”
江故:“……”
曹肆誡清清嗓子說:“說出來怕你不信,是我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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