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排華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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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家，還來不及和妻兒溫存，祝灝就收到自己岳父轉交的急信。

開啟信仔細看了兩遍，他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岳父，這翁同龢膽子那麼小，還敢和李鴻章鬥，是不是太過不自量力了些。”

徐仲雍也跟著笑了起來：“他自詡為皇帝的老師，當然有資格和李鴻章鬥一鬥，豈知自己在慈禧面前只不過是一個小丑，就連光緒那個小孩兒都不站在他一邊。對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事？”

“我認為可以幫他一把。”說著，祝灝很隨意地把信揉成團扔進了廢紙簍裡。

“為何幫他？”徐仲雍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道。現在清廷的意思是斬斷漢軍的進取之路，拖延時間整軍備戰，如果答應了和談，不就自廢武功了嗎？

待下人送上來兩杯清茶，祝灝這才語重心長地說道：“幫他實際也是幫我們自己，我們現在的重點工作主要是穩定局勢，積蓄實力。李小海在川西，譚世聰在遵義，兩方面都正在關鍵時刻，我們三線支援太過吃緊，先放一放也好。”

“還有一個原因”，祝灝拿出一份情報攤開來說道：“三省清軍已經接到清廷的旨意，開始頻繁動作，據我估計，最遲兩個月後他們就能入川，屆時漢軍可能會面對近十萬大軍圍剿。”

徐仲雍心裡一驚，清廷這是準備魚死網破的節奏啊。暗忖半晌後，他嘗試著問道：“如果光憑漢軍，確實難以抵擋，我們是否也該加入進來？”

“不不不！”祝灝搖頭否決道：“還不是時候，糧倉中沒有囤積足夠的糧食，兵工廠也未生產出大批軍火，我們就沒到挺身而出和清軍死磕到底的時候。況且，我們新招募計程車兵還未訓練完成，即便站出來依舊有很大的風險。”

“所以”，祝灝回身鄭重地說道：“我覺得，同意清廷的部分條件，對我們都有好處。一來會降低漢軍在清廷心中的仇恨值，以我樂觀的估計，至少還能將發兵日期拖延個一年半載；二來，李小海和譚世聰那邊一旦取得決定性進展，清軍就只能疲於奔命，到那時還會不會有三省軍隊入川都說不定了。”

“言之有理，時間站在我們一邊，拖得越久我們越有利，不過…”聽完祝灝的解釋，徐仲雍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露出慎重的表情：“你打算怎麼撮合這件事，李繼恆可不會同意清廷的條件。”

“是啊！”祝灝眉頭緊蹙。一致對外時，他們和李繼恆是親密的戰友，雙方可以協商戰略戰術方案。可說到底，李繼恆並非自己的手下，他有一定的獨立性，自己沒權力逼迫他做任何事。

如今李繼恆掛印漢軍大都督，他就更不可能控制他了，要不然發生內部摩擦，出現親者恨仇者快的事就悔之晚矣。

忽然，祝灝想到明末時的李自成、張獻忠等人，於是說道：“我們可以做兩手準備，我會派人勸說李繼恆退出四川，遠走陝甘大地。那邊土地貧瘠，百姓生活更為困苦，他去了那邊必定能開創更好的事業，也與四川這邊遙相呼應，總比困在這四川群山裡強。若是他不肯走，我便指使廖觀音去川西，將四川一分為二，自立西康省，輸入四川漢人，改土歸流，加強漢人在當地的統治力量。”

“這怎麼行？”徐仲雍差點兒沒震驚地跳起來，之所以清廷把川西地區劃歸四川，目的就是為了遏制西藏地區的藏人，這有一定的大道理，如果祝灝執意將川西單獨劃出去，實行改土歸流，那必然影響西藏地區的穩定。所以徐仲雍強烈反對道：“你這個想法我不同意，川西雖是貧瘠的山區，但那是維持國家對西藏地區統治的基石，這個萬萬不能動。”

“額…”經徐仲雍一頓數落，他也發現自己太過想當然了，川西確實不能動，至少現在是不能。沉吟片刻後，他徹底拋棄了腦海中這個想法。

見祝灝從諫如流，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