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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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眼底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沒有否認吳岱山的話。

吳岱山又道：“儘管蘇弈這重人格不經常出現了，但是你的情況依舊不穩定，如果再次遇到問題的時候，你記得儘快聯絡我。”

封弈看了吳岱山一眼：“當然。”

頓了頓，封弈開口：“只要蘇弈繼續出現，我會立即來找你。”

診療結束，吳岱山把封弈送到了門口。封弈坐進了車內，他看著吳岱山關上了門。

封弈坐在駕駛座上，側頭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他的臉隱在y影之中，眸色沉沉。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四周寂靜萬分，月色沁涼。

過了一會，封弈收回了目光，啟動了車子，車子往前開去，駛進夜色之中。

吳岱山關上房門後，神色冷了幾分，他快步走進房內，坐到了桌旁，開啟了電腦。

螢幕上顯示的是封弈的診療記錄，每次封弈來見吳岱山後，他都會記下當日的情況。

敲擊鍵盤的聲音落進房中，電腦螢幕亮起的光照在吳岱山的臉上，明明暗暗。

空白的文件中輸入了幾行字：封弈沒有記起當年的事情，蘇弈的出現只是暫時的，但仍需要繼續觀察。

吳岱山打完字後，關掉了電腦，他走到房間一邊，按下了開關，頂上的燈光落下，照亮了房間。

他重新坐回書桌前，他的手移到桌子左側最下面的一個抽屜，這個抽屜上了鎖。當抽屜拉開時候，裡面空蕩蕩的，只放了一部手機。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吳岱山只用這個號碼來聯絡廖深，只要封弈有了新的情況，他會及時彙報給廖深。

吳岱山打出了電話，過了一會，廖深接起。

電話那頭沒有立即傳來聲音，廖深走到了一個安靜無人的地方，才開口：“什麼事？”

吳岱山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封弈的車已經離開了。

窗外已是黑夜，夜幕沉沉，黑暗彷彿望不到邊際，往遠處緩緩延伸。吳岱山眯了眯眼：“我和封弈見了面，他現在剛離開。”

廖深聲音一沉：“有新的訊息嗎？”

吳岱山：“封弈說，他的另一重人格已經很少出現了，而且封弈認為封霆是他病發的最大原因。”

廖深：“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