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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顧楓，您還記得我嗎？我可以來拜訪一下您嗎？”
“顧楓？哦哦，你來吧。”
“您住在哪裡？”
“福水花園3號樓4樓。”
老先生說道。
顧楓結束通話電話，去超市買了一些新鮮水果和牛奶，打了個車去富水花園。
這是一座老小區，看起來連物管都沒有了，小區大門就這麼開著，隨便人出入。
裡面都是老舊的居民樓，最高也就是6層，沒有8樓。
顧楓找到了3號樓，徑直爬到了4樓，房子沒有門鈴，只能手動敲門。
鼕鼕——
敲了兩聲房門，顧楓就聽見了腳步聲。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院士，“給你放假，你還自己找上門來了。”
“院士？您怎麼也在這裡？”
“這是我老師，只准你來看，不准我來嗎？”
李院士接過水果和牛奶，笑著說道，“看，這孩子就是見外，來家裡坐還帶這些。”
喂喂喂，不是給你買的啊。
顧楓感覺到李院士在這裡非常自在，彷佛就是他的家。
老先生坐在輪椅上，眼睛半睜半閉，“來了啊？”
“嗯，來了，需要換鞋嗎？”
“家裡一塊瓷磚都沒有，換什麼鞋，你進來幫忙掃掃地。”
李院士笑著說道。
“真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一口氣爬四樓，氣都不喘一口，我就不行了，出入都得用輪椅了，這日子過一天算一天。”
白髮蒼蒼的老先生說道，他翻了翻手中的雜誌。
顧楓注意到，這根本不是什麼醫學期刊，而是風情雜誌。
喂喂喂，您這麼大把年紀了，為什麼還要看這種雜誌啊？
李院士笑著點燃一顆煙，“小楓，來找老師什麼事？”
“我就是遇到了一些不懂的問題，想和老先生討論一下。”
顧楓說道。
老先生繼續盯著雜誌看，然後一邊搖頭一邊感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哩，真是大膽，這種寫真也敢拍出來，我們那個年代要是這麼發達就好了，可惜了可惜了，你師孃當年也是一枝花，如果能穿上這樣的衣服拍照，嘖嘖嘖，絕對是豔壓群芳。”
“師孃要知道您這麼說她，肯定氣得從墳墓裡鑽出來。”
李院士笑著說道。
老先生搖頭，“我這是誇她好吧，歲月催人老啊，還是她好，走得早，在我記憶裡還是個漂亮的大姑娘，不像我，死了見到她，她肯定都認不出我了。”
面對兩個老人談論生死，顧楓突然覺得自己插不上嘴。
“那個…小楓是吧？你想問我什麼？我這一輩子學問啊，都可惜了，沒有找到一個關門弟子，小李這人雖然努力吧，腦子不行，學不到我一半的學問。”
老先生不知道是在吹牛，還是說真的。
李院士在一旁直搖頭，“我對不起您勒。”
“可不是，要是早些年讓我遇到小楓這樣的孩子多好。”
老先生笑著將風情雜誌放到了一邊，慈眉善目地看著顧楓，“問啥？”
李院士湊到顧楓耳邊，低聲說道，“前不久中風進了醫院，才出院，醫生說沒多少時間了，你有時間就來多陪老爺子說說話，他喜歡和年輕人交流。”
顧楓愣了愣，微微頷首，然後對老先生說道，“我一直想聽聽您那一代的傳奇人生，老先生能不能給我講講。”
原本是想討論學術問題，但是聽到老先生時間不多了，顧楓突然有些感嘆。
年紀大了的人，還沒有後輩，最想嘮嗑的事肯定就是年輕時候的風光。
老先生渾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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