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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或許是受‘黑色絲線’的影響。
天怒無比痛苦地慘叫一聲後,便捂住胸口,臉色扭曲地癱倒在地,徹底昏死過去。
相較於普通工匠而言,道門管事們更加關心奴隸的生死。
畢竟,普通工匠們幹活是有酬勞的,他們若是出事又或者不願意幹了,只需再另換一人即可。
王都人口密集,兩條腿的工匠可謂滿地都是,這批人不願意幹了,還有的是人願意。
而奴隸們就不太好找了。
奴隸只需管一頓飽飯,再貼補些壽數保證其不死,便可讓其一直在工地上勞作下去。
他們屬於消耗品,少一個人便是少一個,無法立即得到補充。
奴隸們每月所掙壽數,除去開銷外無任何結餘,甚至還得再向壽莊借上那麼一點兒。
這便是奴隸。
這等免費勞力,其價值自是遠勝普通工匠數倍,管事們又豈有不喜歡的道理?
眼見天怒出事,一管事立刻將工地上的醫師喊了過來,一臉擔憂道:“大夫,這人沒事吧?”
“怪了....”
醫師不過是一普通人,自然是看不見‘黑色絲線’的。
但憑著行醫多年的經驗,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天怒的問題:“這人明明無病無災,身上也沒受什麼傷,年紀也不算大,但消耗壽數的速度,卻是比普通人快上了一點兒。”
聞聽此言,管事更擔心了:“究竟是快了多少?”
“很少,少到可忽略不計。”
醫師回道:“若非我行醫多年,對壽數消耗的速度比較敏感,還真不一定能看出來。”
醫師這番話,屬於是在管事面前炫耀自己了。
而聽見醫師說出‘少到可忽略不計’後,管事也總算是放下心來。
他追問道:“所以,這人突然暈倒,是壽數消耗變快導致的?”
“有這種可能!”
醫師說著,便從懷裡取出一壽折,並向天怒體內渡入少量壽數:“這壽數就像是人的五臟六腑,稍有一點兒差錯就會出現問題....像這種病人,給他轉個一兩天壽數,應該就能慢慢恢復了。”
“那就好....”聽見對方所言,管事徹底鬆了口氣。
然而下一秒。
“哎?”
醫師還未向天怒轉入多少靈力,便忽地面露疑惑之色:“我這壽折的壽數,怎麼轉不到這人手腕上?”
“不對,倒也不是完全轉不進去。”醫師隨即又補充道:“壽數轉還是能轉的,只是比正常速度要慢了一點。”
“慢了?”管事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也算是一種病嗎?”
“算!”
醫師思索片刻後,給出結論:“我行醫數十年了,這病我是從未見過也從來沒聽說過,這是種新的病!”
管事害怕了:“那醫師,這病該叫什麼名字?危害大嗎?會不會傳給其他工匠?”
“既然壽數消耗會變快,而獲得壽數的速度會變慢,那不如就把此病叫做‘窮病’吧!”
醫師皺著眉頭道:“至於這‘窮病’的危害究竟是大是小,我還得再觀察些時日才能告訴你!”
除非是喜事。
否則遇上了天災人禍等不好的事情,便只有等鬧大了才能呈報上去,這便是道門的規矩。
況且,道門之主也一向只喜歡聽好話,而見不得窮苦之事。
既無法確定危害大小,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管事便決定暫不將‘窮病’上報。
末了,他還不忘向那醫師叮囑:“記著,有什麼情況立馬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千萬不要把這事兒到處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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