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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那隻烏黑的漆木盒,繃著臉一句話也不說,他眼神裡沒有任何情緒,像是喜怒哀樂都被抽走了,做不出反應。他緊緊抱著手裡的這盒骨灰,眼睛慢慢變紅,嘴唇抿直成一條線,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
他想起自己去軍工院的這一年裡,弟弟朱建康對他說的每一句話,自然也知道朱建康因為什麼人才一步步犯下的這樣的大事。他的弟弟,任性驕縱,卻膽小如鼠,如果不是有人把槍放在他面前,不去誘惑他得到那樣不屬於他該有的力量,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的下場!
——哥,我在津市很好啊,這裡沒人管我,我交了很多朋友!蔣易安也跟你說的不一樣,他不是那種想從我身上得到好處的人啊!
——哥,你放心吧,我一個人在家裡也會按時吃藥啊,有媽陪著我呢,媽比你管的還嚴。哥你什麼時候回來?蔣易安說要帶我去沙龍玩,我想跟你一起去……
蔣易安,引著朱建康一步步走錯了路的人,就是他!朱華眼睛裡乾澀而赤紅,他已經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了,心裡滿是因為么弟死去的仇恨,他恨自己不能在弟弟身邊陪著他、照顧他,也恨蔣易安這樣的人帶著朱建康一步步走向深淵。
蔣易安推出的那兩個替死鬼偏偏他的母親還可以,但是卻騙不到他朱華。他的弟弟死了,而親手遞給他弟弟那把致命武器的“兇手”還在外面逍遙!朱華滿懷恨意地盯著極遠的一個方向,良久沒有說話,只是認真抱緊了手裡的骨灰盒。
建康,你等著,哥哥早晚有一天會給你一個交代。
夏陽得知蔣易安逃去閩省的時候,已經是四月底了。他正在整理行裝,對這件事也只是略微愣了下,便又繼續收拾行李,他只在乎蔣東昇一個,京城裡其他人的事與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夏陽記得上一世的時候蔣易安一直在京城,並沒有離開過,即便蔣宏後來去了下面省委裡擔任了一個較高的職位,蔣易安也只是在京城做他的蔣家少爺,沒有去下面做事。
下面那些事兒,都是蔣東昇去做,他平白跟著撿便宜就是了。
這次津市槍擊案的事兒,顯然對蔣易安十分不利的,他已經在京城混不下去,只是不知道他和蔣宏那樣的關係,在閩省混不混的下去。
夏陽收拾好了行李,門外忽然傳來了幾聲敲門聲,推門進來的卻是曾姥爺和夏院長。
曾姥爺這次是跟著顧白蕊一起回京,比他們略晚了幾天,老先生順便把自己這麼多年在鄉下藏著的玩意兒也從牆壁裡挖了出來,一路帶回了京城。
這些在如今的世道也不值錢,不過是幾張破舊的字畫罷了,可要是擱在十年後,那絕對是拍賣場上搶瘋了的墨寶珍品。曾姥爺這次來,把這幾幅畫也帶來了,他聽說駱啟明要帶夏陽去南方辦廠,想著也沒什麼送給這個藍眼睛的男人什麼東西,便拿出了自己手裡這幾幅畫。
夏陽對曾姥爺手裡的那幾幅畫也熟悉,接過來摸索了幾下,唇角微微露了點笑意。他記得這畫,原本是應該有三幅的,因為他小時候有一次瞧見別人吃哨子糖,便一聲不響的盯著人家看了一天,曾姥爺心疼他拿出了其中一幅愣是換了一小碗哨子糖給他。剩下的這兩幅字畫小時候還曾見過幾次,只是後來文化革命越來越厲害,曾姥爺便藏起來了,直到他考中京師大學曾姥爺才高興的拿出剩下的兩幅賣了十六塊五角錢給他湊了上學的路費。
他比上一世晚考了一年大學,這兩幅畫倒是都完好的儲存了下來,並沒有倉促賣掉。
曾姥爺笑呵呵道:“夏陽,你跟著人家去那麼遠的地方,肯定少不了受人照顧,這畫你拿去送給駱先生吧,也算咱們的禮數盡到了。”
夏陽知道這兩幅畫是姥爺的心頭之寶,哪裡捨得讓他破費,便把畫還給他,道:“姥爺,我可以送駱先生其他東西,咱們後面倉庫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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