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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數日,秋雨襲來,念今館少見人跡,李格久不曾再提鐵刃。
念今館的夥計辭退了多半,留了賬房先生和一名跑堂。李格從軍營歸家,路過集市買了些青菜,作今晚餐飯。
自那一日放走麂鹿之後,念今館只做素宴,李格自身也開始堅持食素。
深夜,李格正欲打烊歸家,於是前去後廚檢查明火。期間,隱約聽見念今館後院有敲門聲。李格挑燈前去開門看視,不見人影卻見門前趴臥一隻鹿崽兒。李格靠近,燈光照去,鹿崽身上殘有粘液,卻是剛剛分娩出生。
李格詫異之際,那隻被放生的雌麂鹿,從一側暗巷走來。
雌麂鹿言道:“我因懷有此子被擒,此子連累了我和其他四個孩子,你也因此事生意受損,今時將降生此子送與恩公,以償還昨日恩債。”
雌麂鹿言罷轉身返回暗巷,不見蹤影。
這初降生的鹿崽兒,送與了李格,生死之事亦交付了李格。這李格堅持食素多日,雖常受幽州人吃野味的影響,但這剛降生的鹿崽兒實在是不忍烹調。
更何況,這雌麂鹿開口講人言,非祥即瑞,又怎敢衝撞神靈。
李格將初降生的鹿崽兒抱入念今館,從此飼養在了後院,便是上文所表的尋家麂鹿。
那頭雌麂鹿入暗巷,輾轉回了深林。林子多是捕獵者設定的陷阱,雌麂鹿繞過這些未知的埋伏,實屬不易。可這林子也有猛虎惡狼之險,危機生存。
雌麂鹿歸返見惡狼正在追捕其餘四隻幼鹿,遂與之搏鬥。纏鬥惡狼吃了被犄角刺傷的虧,遂離去。這雌麂鹿也被惡狼咬傷,但其幼子飢寒,只得再去尋食。
那位幽州侯參將黃簇郎,早在這林子靜候許久,妻子孔霜兒近日將會分娩,遂捕抓野物為妻子滋補。這幽州軍營每日訓練增強兵力,可這幽州城不曾有甚戰事,遂無用兵之處。
那些一身勇武的將士只得偷偷來林子,與豺狼餓虎較量較量,時間一久,這群“手下敗將”少了逃生的氣力,只得被抬上餐桌成了將士榮耀。
黃簇郎埋伏了許久,見那頭雌麂鹿覓食,遂搭弓射箭,正中要害。黃簇郎頓生歡喜,慢步走近,見獵物在地上一動未動,斷定了已亡。正要抬起獵物時,這頭中箭的雌麂鹿猛然抬頭,用那對犄角頂向了黃簇郎的腹部。
黃簇郎被撞了跟頭,那對犄角扎進了甲冑接縫處,連同裝死的麂鹿一併倒地。黃簇郎右臂環捆麂鹿項部,猛用力,將其勒亡。
黃簇郎檢查了傷口,好在有甲冑保護,只留了些擦傷,遂抬此鹿歸家。
這一夜,孔霜兒臨盆,新生女嬰頭頂長有兩個凸起肉骨。夫妻二人對此多有猜忌,同時對外隱瞞。又數日,黃簇郎身感乏力,請了病假,於家中休息。
時至正午,黃簇郎愈覺的難受,坐立不安,被麂鹿犄角擦傷之處多有癢意,遂抓撓起來。黃簇郎未曾用力,手指輕輕撓了兩下肚皮,卻將肚皮割裂,一股墨綠色的膿液從內流出。
黃簇郎見此腹內膿液不知何物,詫異之際,這膿液湧動撐裂了肚皮。直到膿液全部流盡,黃簇郎忍著疼痛看了一眼肚皮內部,其腹內不見腸胃,卻是那適才流淌的膿液。
黃簇郎命亡之際,腦中掃過那隻麂鹿,原是它的那對犄角所引起的感染潰爛。
孔霜兒見其夫死狀甚慘,長久不安。每日餐時,見桌上葷肉,便想起黃簇郎皮綻死狀,遂不敢沾染葷腥,只得強忍食素。
吃慣了葷味,突然每日食素,較為艱難。孔霜兒日漸消瘦,為了充飢也只能在素食上費點心思,遂想起了歸元相公的念今館。
孔霜兒為食素餐,出入念今館,面色略有好轉。這一來二去,自然與李格交熟。此事又有細作冒充的夥計,報於了幽州侯夏樹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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