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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隱龍掛角,赫然寫著:
“修吾真經,承吾衣缽,人言盡棄,方入吾道。”
落款卻是“蘇言”二字。
前兩句還好理解,無非是修煉了這《渡元真經》,便算作是這“蘇言”衣缽傳人。可人言盡棄,所謂何為?
難道這蘇言就是與莫問我雙殞那人?可觀其字跡語氣,卻又不像。
劍九一時也沒有什麼頭緒,他正待將書頁合起,卻被尋花纖手輕輕按住。
卻見她將《渡元真經》接過去,展在手中,用手指輕輕撫過幾處,眼中一閃,呼道:“是了!”
劍九聽她此語,目光也隨她手指看去。只見她五指按向其中幾個字,口中似有所語。
他心中猛然一動,便也伸出手去,如尋花那般,指尖按住幾字。
他二人同時抬頭,四目相對,指尖也不由觸碰在了一起:
“原來如此!”
……
夜色漫漫,星幕低垂。
五陽山丘之上,一抹並肩相靠剪影。
他二人兩年未見,雖是萬般思念,但一回想囚帳那夜,卻又彼此怯澀,反而不似分別之前那般親暱。
尋花只是低頭,端詳手中爪飾,星月掩映下,指尖輕動,溢位流光五彩。
劍九默默看她半刻,便也從懷中掏出一隻玉蟬,置於她的掌心。
時光仿若在旋渦之中飛速倒退,當年那些情景,言語,如一面面水鏡,凝成點滴墜入心湖,激起漣漪層層,相互碰撞不已。
他已不再是裴九。
她亦不再是鳳見。
昨日種種,彷彿已是前世,此時此刻,他們才開始真正認識彼此。
……
待得東方浮白,玉兔西去,天公鬼婆如約而至。
焚霜草果然奇效,此刻鬼婆渾身乖戾之氣盡去,反倒透出一股端莊來。天公更是一掃昔日邋遢萎靡樣子,連腰桿都挺直了,身形也比之前高出一截。
“恭喜二位前輩,此番心願得償。”
“哈哈!老夫受這困境蹉跎半生,若非你這小子取了焚霜,真沒想到還有這重歸昔日的機會!”
天公這一聲長笑,內裡渾厚,竟與之前那陰惻惻的感覺完全不同,反而透出一股隱隱的大道之氣。
他這多年積怨一口吐出,笑聲在山谷中陣陣迴盪,久久不絕。此等內力,聞之驚人!
“老頭子,你多年半步心境,如今終算是穩了。”
鬼婆亦是雙目清明,比起之前儀容舉止莊重了不少。她裝束也不再那般花紅柳綠,而是一身黑衣素裹。
“小子!老夫既答應助你重修丹田,便說到做到。你且附耳過來。”
:()劍九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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