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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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然後出門。

“走，去找阿公。”

蘇冥說著，老大興奮地跟著他旁邊，前前後後地走著，非常開心。

只是他的步伐有些不利索了，老大快滿二十歲了，一條腿還骨折過，走起來有點拐，尾巴還斷了一截。

“別跑那麼快，以為還是小時候啊？”蘇冥笑罵道，老大聽得懂，速度慢了下來，一直挨著蘇冥的腿邊走。

繞過幾家鄰居，一間小祠堂出現在視線中，祠堂門口是塊平地，有一棵很大的榕樹，榕樹下建了個籃球場，旁邊有一些石桌石椅，幾位老人圍在石桌旁，有的坐著，有的站著，都聚精會神地看著中間。

“炮二平五！”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自信地從人群中傳來。

蘇冥不用看都知道是自己爺爺的聲音，心中一動，好笑的同時，悄悄靠近，開啟手機錄音。

“車二退三，將！”另一道聲音傳來。

“馬八進七。”熟悉的聲音中氣沒那麼足了。

“你馬能動？我絆著呢？”對方嚷嚷起來。

“怎麼不能動？你哪裡絆了？”

“我卒在那啊！”

“你卒在這！”

……

眼看著就吵起來，蘇冥無奈搖搖頭，結束錄音，然後朝人群喊了聲“阿公！”

人群裡頓時探出個頭來，“小六啊，回來了？”

“回了，下棋呢，楊伯，周阿公，蘇伯。”蘇冥笑著跟幾位老人一一打招呼，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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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你阿公又耍賴了，你評評理。”和阿公下棋的周阿公見到蘇冥，頓時嚷嚷起來。

“誰耍賴了？你哪隻眼睛看我耍賴了？”蘇阿公不承認，也嚷嚷起來。

“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孫子回來了，你們玩去。”蘇阿公手一揮，把棋局攪亂，然後起身鑽出人群。

“你幹屁，我馬上就贏了！”周阿公氣不打一處來。

“走走走，吃飯沒，回去劏雞煲湯喝，老大，走。”

蘇阿公拍拍屁股就溜之大吉了，並且招呼老大一起走。老大本能地就要跟上阿公的腳步，一看蘇冥還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跟著阿公麻溜地走了。

“周阿公，大家晚上來我家吃飯了，燉豬蹄。”

蘇冥沒急著走，跟村裡長輩招呼著說，大家也打著哈哈答應，但也就是禮貌場面話，基本不會真的去。蘇冥轉身回家，跟上阿公的步伐。

“這次回來幾天？”阿公邊開門邊問。

“兩三天吧，然後還要出國一趟。”蘇冥淡然地回答。

“找到單位了嗎？”阿公又問。

“沒，”蘇冥繼續說：“我打算自己創業，跟老三。”

“跟那臭小子？玩遊戲？”阿公頓時瞪大眼睛。

“不是，做音樂的。”蘇冥連忙解釋。

“別亂搞就好。”阿公才沒生氣，接著說：“你自己待著，我去楊老二那看看還有沒有肉。”

“我買回來了。”

“那我劏雞。”

阿公說著就去廚房燒開水，又去屋後自己搭建的棚子裡抓了只雞。

蘇冥看著阿公熟練地用腳踩住雞爪和翅膀，一隻手快速地給雞抹脖子放血，眼底有些溼潤。

之所以動作這麼怪異，因為阿公只有一隻手，小時候蘇冥還常幫阿公按雞爪。可自從蘇冥學了鋼琴後，他就再不讓蘇冥幫他殺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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