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命運的選擇，糾結的馬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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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跟我說，他知道做殭屍的痛苦，他不想我跟他一樣。”

“我當時整個人都呆了，一個殭屍，竟然比我更有人情。”

“而我只是為了一點點虛榮，不論好壞妖魔都格殺勿論。”

他走到馬小玲面前坐下。

“我這樣做，根本就違背了祖師爺除魔衛道的本意。”

“原來一直作孽的是我，我家人的死，都是我的報應。”

“你是馬家後人，你要去收林晨，我不會阻止。”

馬小玲道：“可他現在不害人，不代表以後也不害人。”

何應求搖搖頭。

“我之所以把這件事說出來，就是想你知道，人有好人壞人。”

“妖也好，鬼也好，神也好，佛也好，都有好壞。”

“不要因為教條矇蔽了自己的眼睛，還有……你的心。”

“林晨可是修為不比你低的天師，而且我在他身上，沒有聞到血腥味。”

“如果他是殺人吸血的殭屍，那身上的怨氣相信你就是第一個能看出來的，對嗎？”

馬小玲還想爭辯，“可捉殭屍始終是我馬家的天職。”

何應求站起來走回房間。

“這樣說起來，林晨變成殭屍，你們馬家也有責任。”

“當年不是你姑婆追殺將臣，他就不會被將臣咬，也不會變成殭屍了。”

馬小玲追上前問：“求叔，那一大一小兩隻殭屍現在去哪裡了？他們叫什麼名字？”

何應求嘆了口氣，“大的，叫況國華，小的叫復生。”

“他們現在去了哪裡我不知道。”

，！

“況國華說過，他要找到變回人類的辦法，要找到他的愛人。”

“就算死，他都想跟他愛人……叫阿秀的，一起死。”

“我今天就說到這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說完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叮咚！”

林晨正在家裡跟煤球玩，忽然門鈴響了。

開啟門，竟然是馬小玲。

馬小玲道：“我剛才找過求叔，有沒有空聊幾句？”

林晨開啟門，讓她進來。

兩人走到陽臺，望著天上的月亮。

林晨道：“你跟求叔說了？”

馬小玲靠在牆上，“是的，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沒說要收你。”

林晨扭過頭看了看她，“求叔不是善惡不分的人。”

好一會兒，馬小玲才道：“從我懂事開始，我姑婆就教導我，馬家的天職就是殺盡所有殭屍。”

“這麼多年來，我一個都沒遇到，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遇上了。”

林晨雙手枕在護欄上，背對著她。

“現在，你終於遇到了。”

馬小玲道：“但是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會是你。”

“還是……算了。”

林晨望著月亮，“六十年前，紅溪村的月亮跟今晚的一樣圓。”

“那次也是我第一次遇到你們馬家的人。”

“你信不信命運？”

馬小玲點頭，“我信，那又怎樣？”

林晨笑道：“那你相不相信，婚書也是我們的命運？”

“從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我會在六十年後，見到你。”

馬小玲看著他，有喜？有優？有哀？

也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我還是那句話，一天沒捉到將臣，我都不會考慮兒女私情。”

“更何況，你是殭屍，我是人，而且身上流的是馬家的血。”

她走到門口，背對林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