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到底誰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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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放。

幾個人正在樓下發愁樓里人卻全出來看熱鬧了，過了一會廠裡的一個副廠長過來了他圍著東西轉了兩圈開口了，“行了，別在這乾站著了跟我來吧！把這些東西先放家屬區東頭的平房去。”

幾個人抬著東西跟著他去了家屬區最東邊的pf區後走到最邊上一處緊挨著樹林和臭水坑的房間，這裡是廠裡放東西的地方，一整排都歸這個副廠長管。

“爸，這是誰的東西呀！這電視.冰箱.洗衣機可都是進口的，太好看了！”一個二十來歲的溫柔姑娘開口了，“這是『政府』獎勵給賈愛國同志家屬的，他家地方小沒地方放先放你屋裡兩天。”副廠長說。

她女兒就在這租了一間房暫住每月要交兩十塊錢呢！原本她是不夠資格分房子的可誰讓整個家屬區都歸副廠長管，她便半分房半租房子的弄了一套房含糊的住在這裡。雖然副廠長有權可現在盯著房子的人太多了，他不敢太明目張膽的偏心自己女兒，連拖關係舍人情也只敢給女兒弄一套沒人愛要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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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末社會風氣和治安還是很嚴格的沒人敢明目張膽的貪，當時又是計劃經濟好多東西有錢也買不到，錢在當時並不是特別重要尤其是在大國企廠子裡更不如房子吃香。

當時的大國企幾乎逢年過節就給員工髮油發麵，發大米發雞蛋，效益好的國企恨不得連衛生紙都發點，就是這些國內產量遠遠不夠的家用電器吃香誰看了都眼紅。

“叔，這電視機，冰箱擺在這賈磊想用也用不上啊！就他家根本放不下，我倒是有個注意不知道該不該說。”趙娟在一旁說。

其實賈磊剛到這就看到她了不過沒在意，都是一個廠的出現在家屬區太正常了，不過現在看來她出現在這裡不像巧合。

“什麼主意說說看！”有看熱鬧的家屬起鬨到，賈磊也想聽聽她說什麼就沒反對。

“賈愛國的宿舍地方小可菲菲的屋子地方大呀！不如他們兩家換一換房子不就行了，反正我和菲菲關係好特別想讓她住在我旁邊。”趙娟提議說。

“是巴不得我搬走才對！”賈磊在心裡說，他家這幾天天天有人來給賈愛國的靈堂上香弄的附近幾個鄰居家烏煙瘴氣的尤其是和賈磊住一個大門的趙娟家最嚴重。

再加上賈磊無論白天還是晚上不管什麼時候想起賈愛國或者自己的前世都要哭兩聲，趙娟都提好幾次意見了！想一想，黑漆漆的夜裡隔壁擺著陰深深的骨灰盒和靈堂！在加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傳來的一兩聲或壓抑或哀傷或縹緲的哭聲該有多嚇人，趙娟夫妻倆都好幾天沒睡好了。

賈磊看著眼前的屋子沉思該不該同意畢竟自己已經得罪趙娟了，現在賈愛國已經不在了，等過個一年半載的沒人在在乎賈愛國當初的功勞後趙娟報復自己就遭了。

其實說到底也是賈磊自己理虧，自己是真的嚇到人家了！有意見的鄰居可不止趙娟一個，自己要是還想給賈愛國擺靈堂就真該換個地方了，人擠人的宿舍樓真不如這靠樹林的平房合適。

“你的房子比我的大一倍要是換了你可虧了。”賈磊說，“不虧，不虧！你那可是有自來水室內廁所的樓房，比這破平房好多了！”菲菲姑娘忙說，其他人紛紛同意。

物以稀為貴！在1990年遍地平房老弄堂的sh有煤氣水電，公共廚房，公共廁所的新式家屬樓比只有電，燒蜂窩煤爐的平房高階多了！再說她是一個人住地方小點也夠用更何況……

“這房子也不是沒缺點，你看到前面的坑了吧？夏天會積水味道有點大！”副廠長說，他雖然是打著換房的注意可話還要說明白不然廠里人會說閒話的。

“沒事，我不在乎大不了夏天不開窗！”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