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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

大佬好溫柔。

不像他師父，教學方式簡單粗暴又高效，直接拎著他往小溪裡一丟，淹個兩三次就學會了。

周景爍看他視線飄忽，忍不住捏他小臉，把遲冬的注意力吸引回來，繼續教學。

遲冬有模有樣地跟著他學了半天，早會了，就是不吭聲，硬要扒在周景爍身上，這裡蹭蹭，那裡摸摸，猛吃大半個小時的豆腐。

周景爍看著正貼在自己胸口磨蹭的少年，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問他：“鼕鼕，自己試一試能不能遊，怎麼樣？”

“我還是有點怕，”遲冬哼哼唧唧，腦袋往他脖頸處埋：“太深了，老公，我怕嗆水，肯定很難受。”

“哪有學游泳不嗆水的？”周景爍抱著懷裡嬌嬌氣氣的少年，無奈道：“就試一試，好不好？不行就算了，明天再學。”

遲冬神情微動，輕點了點頭：“就試一次。”

為了第二天的‘福利’，遲冬當然是劃拉著水沉下去，教的東西在自己獨立嘗試的時候被忘得一乾二淨，驚恐地撲著水，為了確保真實，還故意嗆了口水。

周景爍游過去把他撈起來，遲冬驚魂未定地靠在他身上，一陣陣地咳嗽，眼眶都紅了，像只受驚的小動物，可憐又可愛。

“難受，”遲冬嗓子都咳啞了，悶悶道：“老公，喉嚨不舒服。”

嗆水了，當然不舒服。

“上岸吧，”周景爍嘆了口氣：“今天就到這裡。”

遲冬趴在他肩頭，悶悶地問他：“老公，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我遊得不好我以前沒在水裡待過，腳也踩不到東西，我太怕了。”

“沒有，”周景爍摸了摸遲冬溼漉漉的腦袋，又低頭親他的唇角：“沒關係，一次學不會就多學幾次，總能學會。”

遲冬舔了舔嘴巴，問他：“如果我度假結束還學不會，怎麼辦？”

“回家慢慢學，”周景爍道：“在家裡的後院建個泳池，你想什麼時候學都沒問題。”

“好。”遲冬點點頭，軟趴趴地靠在他懷裡，好柔弱。

周景爍把他放到岸上，又下了水：“我再遊兩圈，等等我。”

遲冬點頭，知道大佬剛恢復自由活動，興致很高，也沒攔他，就坐在邊上看著他遊。看了一會，身上水淋淋的有些冷，又回更衣室撈了件浴袍穿上。

來回也就半分鐘的功夫，回來大佬人就不見了。

遲冬：？

咋？玩捉迷藏？

遲冬皺了皺眉，感覺不對勁，大佬不像是這麼有童趣的人。

他站在岸邊往泳池裡看，水太深了，哪哪兒都是烏泱泱的深藍，看不見人，只能勉強從中部漾起的水花捕捉到大佬的身影。

周景爍一動不動，往下沉。

“老公？”遲冬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心裡有些發慌：“老公你沒事吧？”

沒有回答，水花也漸漸平息。

大佬雖然很久沒有活動，但游泳的姿勢很熟練，速度也快，不像是會嗆水溺水的新手。

遲冬憂心忡忡地想，可大佬的腿傷還沒完全好，嘴上說著不疼，說不定只是強忍著，再加上游了這麼久，受不住抽筋了，或者出了其他的岔子也未可知。

遲冬在岸邊焦急地徘徊幾圈，想去喊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