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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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長遠道：“有什麼不對？”

莊恆雲道：“大哥，你仔細想想，咱們決定來做這筆買賣，滿打滿算不過十。就算第一時這訊息已洩露出去，那泰山派距京城不遠，趕到永安城不足為奇。可華山派遠在陝西，距京城數千裡，若是訊息傳過去，快馬傳送也要三四時間，華山派商量之後再大舉前來，沒有十半個月根本來不及。但是現在華山派卻也出現在永安城，從時間上來計算這壓根是不可能的。”

餘長遠心中一凜，道：“二弟，你的意思是華山派早就在咱們五虎山莊周圍窺伺？”

莊恆雲點頭道：“弟認為正是如此。去年大哥也曾提過，有不明身份的江湖人物在咱們山莊周圍出現過。老四有一次到莊子去收租，發現佃戶把地賣給了外人，而那幾個人被老四發現後當就消失不見了。大哥，我懷疑不少江湖幫派這幾年一直潛伏在咱們山莊左近，正是由於他們一直窺伺在側，所以這次咱們一出莊子，他們便跟了上來。”

餘長遠默然不語，良久才道：“唉，我只道咱們計算的周密，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咱們棋錯一著，處處受制，枉送了老五的性命！”

唐永珍和兩名鏢師在一邊聽得莫名其妙，互相對視一眼，唐永珍道：“餘大俠，華山派和泰山派是武林中的名門正派，而您老人家是京城左近赫赫有名的俠客，侄以為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家父在侄出門之前，再三叮囑要以和為貴，侄以為不妨去拜見一下華山派和泰山派的首領，與這兩大門派若是能解除誤會，像丐幫之流的幫派，自然不敢再與五虎山莊為難了。”

餘長遠苦笑道：“賢侄，有些事情你並不曉得，我五虎山莊與泰山派和華山派之間並不是因誤會而生嫌隙，實是這兩派想消滅五虎山莊。況且現下老五已經死在泰山派手中，此仇不報，就算華山、泰山兩派撤圍而去，五虎山莊拼著一人不剩，也要與他們拼爭到底，否則江湖中就再也沒有我四人立足之地了。

江湖人物最重“信義“二字，餘長遠等五人是結拜兄弟，這是江湖中人所共知之事。如今周敬死在泰山派劍下，餘長遠等若是不為他報仇，便失了“義”字，江湖中人再也瞧他們不起，只怕江湖之大，再無餘長遠等人容身之處了。

唐永珍聽餘長遠如此一，想想倒也對，當下起身道：“餘大俠可以不出面，侄去見一下泰山派的首領。我興遠鏢局在山東設有分局，與泰山派交情頗厚，想那泰山派再蠻橫，總要給家父幾分薄面。”

餘長遠尚未話，莊恆雲已站起身來：“唐少俠，此事萬萬不可。那泰山派此番志在必得，唐少俠去了必為其所害。咱們現下應守在這顧家老店之中，憑藉三弟的火藥和四弟的機關，咱們至少能抵擋兩。到時唐老鏢頭帶著其它江湖朋友趕到永安城，咱們實力大增，到時再想良策，豈不甚好？”

唐永珍搖了搖頭道：“如此這般束手待斃，終非長久之計。莊二俠儘可以放心，侄只是去與泰山派和此事，又不是去打架，想來不會有事。”

莊恆雲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轉頭對餘長遠道：“大哥還是勸勸唐少俠，切莫孤身犯險。”

餘長遠道：“老二的不錯，那泰山派名震山東，派中高手如雲，泰山五老聯手，幾可以下無擔賢侄雖是江湖中後起之秀，少年英雄，但與泰山派這些江湖前輩相比，只怕……”

厲秋風與燕獨飛聽餘長遠如此一，心下都是一凜，不由對視了一眼，心下均想：“這老賊好毒，明面上勸唐永珍，實際上卻是挑唆他去找泰山派，好借刀殺人，讓興遠鏢局與泰山派結下樑子。到時興遠鏢局勢必要與泰山派拼個你死我活，五虎山莊便可全身而退了。”

唐永珍聽了餘長遠的話，果然頗為不屑，道：“家父前年六十大壽之時，泰山派掌門關平曾親自到門為家父祝壽。那泰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