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等待發掘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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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玉靈峰

“師尊在閉關，你也知道師尊的，師尊斷不會讓別人發現她閉關的位置的。”

淺星瀾拿出熱毛巾，輕輕擦拭著陳羽的臉頰。

“我自己來吧，不用幫我擦。”

陳羽剛剛從床邊坐起，這幾天他一直在尋找白帝媱，卻怎樣也找不到她的蹤跡。

陳羽的語氣裡滿是疲憊，像是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眼裡滿是血絲。

“你看看你這樣子，唉。”

淺星瀾嘆了口氣，用毛巾將陳羽的臉擦拭乾淨，又擦拭了他的脖子還有雙手。

“這幾天你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到底是怎麼了？”淺星瀾的臉上也滿是倦容。

“沒什麼，就是找師尊有些事，想當面找她問清楚。”陳羽說道。

淺星瀾回道：“到底是什麼事呢？是那天和你說的那件事麼？”

“可能是靈兒記錯了，沒必要這麼放在心上的。”

陳羽看著淺星瀾，他知道她是出於擔心才這麼說的。

可是每當陳羽聊起這事，淺星瀾總是眼神閃躲。

她似乎在刻意迴避這件事，這讓陳羽覺得這件事並沒有這麼簡單。

“星瀾，如果我說我做了個怪夢你會信麼？”陳羽緩緩說道。

他想要全盤托出了，起先是由於對她們的不信任，所以陳羽並沒有告訴她們實情的打算。

事到如今，事情已經按著他所不能預估的方向發展了。

與其任其發展，倒不如早些找到同盟，而淺星瀾便是陳羽的第一人選。

初戀加上目前穩定的感情，讓陳羽覺得她是個值得信賴的人選。

“怪夢？”淺星瀾的臉色微變。

“嗯，我夢到未來的一些事情，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但是夢裡的許多事都應驗了，尤其是林楓。”

陳羽邊說著話邊觀察著淺星瀾的臉色，只見她由起初的神情微變到之後的惶恐。

“這是什麼反應？”陳羽心中想到。

他事先覺得淺星瀾會吃驚或者不解，甚至是完全不相信他口裡所說的。

可是她為什麼會露出恐懼，愧疚的神色呢？

“你還夢到什麼了？”淺星瀾臉色慘白，說話都是喘息著吐出來的。

“夢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說不定就是巧合呢是吧？”

“我覺得不能盲目相信，人們都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呢。”

淺星瀾忽然說起這些話來，像是為她自己找補似的。

明明她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陳羽的事情，卻要因為一個夢，因為一個子虛烏有的未來的記憶。

她變得心虛，不敢面對陳羽的眼神，也害怕陳羽也看到了她所看見的那些記憶。

無端的愧疚後便是滿溢而出的委屈。

為什麼未來的過錯要讓現在的淺星瀾來承擔？

陳羽看出了她眼中的慌亂，從那雙眼眸中瞬間讀懂了她的一切情緒。

“我是信任你才會同你講的，星瀾。”陳羽的眼裡滿是柔光。

他的大手輕輕撫摸淺星瀾的腦袋，將她輕輕揣進懷裡安撫。

淺星瀾自己本來還可以忍受，但被陳羽這番安慰後，她的眼底沁出了淚珠。

陳羽深深知道淺星瀾的顧慮，當他看到記憶中的自己那般作態，他也恨不得掐死那個記憶中的自己。

可是記憶畢竟是記憶，那些虛無縹緲的夢境真的就是他自己麼？

陳羽給出的答案是否認的。

但他是穿越者，其餘的人們都是這修仙世界原生的人兒。

陳羽也不確定，可以說，將一切都告知淺星瀾是一場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