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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跟隨老者，開啟碎虛。
但只有三個，碎裂兩道火焰光環。
其他五人，只是碎裂一道而已。
一道法則光環，需要在漫漫天路中，耗時千年甚至數千年，才可凝聚。
便是心智最堅定之人，也無法坦然去做。
但碎虛帶來的破壞力，顯然驚人無比，尤其九人同時碎虛，瞬間鎮壓了全場。
轟隆！
周圍空間，猛然一震。
如同被禁錮一般。
左夢引的身軀上，就好似壓上了數百萬斤巨石。
讓他的全身骨骼都在咔咔作響。
攻擊尚未降臨，他便知道，自己，擋不住這一下攻擊。
這些個老傢伙，還真是敢拼命啊。
但……
左夢引依舊毫無懼意，嘴角微微一翹：“玩命而已，誰不會？！”
咔！
他身體周圍的銀色光暈，同樣碎裂了一圈。
這位聲名顯赫，威壓四方的天才武者，竟也毫不猶豫的碎虛了。
這一幕，絕對出乎所有人預料。
那幾個神榜虛境都捨不得碎虛跌境，更別說天才如左夢引了。
可他，偏偏就那麼做了。
一點都不顧惜自己的武道前程。
四個沒有碎虛的神榜武者心中懊悔，可再想碎虛應對，已經遲了。
錚！
刀鳴之聲響起。
七神文的光輝，閃耀四方。
淒厲刀芒從虛空中掠過，照的所有人眼前一片煞白。
待到刀芒散去。
十三尊神榜虛境之中，四個沒有碎虛的傢伙，屍骨無存。
五個碎虛一道之人，屍骸千瘡百孔。
惟有碎虛兩道，與碎虛三道的老者，僥倖存活。
此時，老者的境界已從虛境三重滑落到了虛境一重。
若不是虛化不可逆，他甚至會跌落到三境圓滿狀態。
但……
老者臉上，依舊滿是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以老夫垂死腐朽之軀，換得左夢引碎虛跌境，斷絕飛昇希望，值！”
天路之上，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兼修兩道，兼修三道的。
有很多中千世界的天才，在開天門、登天路後，便天賦耗盡，終生止步虛境三重。
老者便是其中之一。
與其窩窩囊囊，壽元耗盡老死，不如綻放自己最後的輝煌。
在他看來，以他自身隕落換取左夢引跌境，這買賣，很划算。
其他幾人雖然面色慘白，心中倉皇，但多少也有一些振奮。
今日之後，嗜血狂魔左夢引，將不復存在。
留下的，不過是一個再無法飛昇的虛境一重廢物而已。
如此也好！
在老者幾人得意的笑聲中，左夢引嘴角，竟也勾起一抹笑意。
“哈，還真是有趣，好久沒遇到這麼好玩的事情了，你們……勇氣十足，讓我非常歡喜！所以，我決定……”
左夢引邁步上前，一步步走向老者幾人：“……賜予你們解脫！”
錚！
刀鳴之聲再次響起。
碎虛跌境後的老者幾人，根本擋不住左夢引的刀。
刀鋒掠過，人頭飛起。
四尊虛境皆被斬殺。
至死，他們臉上都帶著死而無憾的笑容。
“桀桀桀桀……”
左夢引左手捂著臉，身體不斷顫抖，嘴裡發出類似於怪笑的嗚咽之聲。
遠處的女虛境武者看到這一幕，心頭無端升起一股寒意。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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