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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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一大早專程跑過來，在姜言意還沒開店門前，就把她門前的雪掃乾淨。

有這層緣由在裡面，楊岫讓幾個常來姜言意店裡要糖葫蘆的乞丐幫忙盯梢徐掌櫃，乞丐們都打起了十?分精神，徐掌櫃每天去了哪裡，都有乞丐跟楊岫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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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歸已經正式開始跟池青習讀四書五經，他雖在書院待過幾年，但??一筆字，也就比姜言意好了????一丁點。

姜言意端著新鮮出爐的虎皮雞爪過去探視?，隔著門縫，正瞧見池青訓斥楚言歸。

“就你這字，剛開蒙的稚童怕是都比你寫得好，唸的幾年書都學了些什??東西？”

池青穿著一襲天青色褂子，手上拿的約莫是楚言歸抄寫的詩文，雋秀的面容一派嚴肅，一改平日裡好說話的模樣，眉眼間全是凌厲。彷彿是一株修竹，見慣了?清雅淨直的模樣，有一天被竹篾劃破了手，才意識到竹一旦銳利起來也可勝過刀刃。

池青??張嘴，與其說他是在說教，不如說他是在吐刀子。

楚言歸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是把單薄的背影挺得筆直，嗆聲道：“我只想學萬人敵，跟窮酸儒士一樣練字有何用？”

池青舉起戒尺：“手伸出來。”

楚言歸不情願伸出手，池青用戒尺在他手心重重打了一下。

楚言歸痛得手抖了一下，咬緊了牙，但始終沒收回手。

池青神情罕見的冷漠：“無功無績，靠著別人的庇護才能保命?，就收起這副心比天高的姿態。你以為是閻王不收你？??些本該你受的苦，扛到了別人肩上??已。你連幾個字寫出來都跟狗爪子按上去似的，還想一步登天學萬人敵？無知自負，愚蠢至極！”

楚言歸被罵紅了眼，抿緊了唇一言不??。

池青注視著眼前的倔強少年，??他：“可知錯了？”

楚言歸道：“知錯。”

池青把他抄寫的詩文扔到他桌前，“明日交上來的課業若還是這樣的字跡，這書，你不念也罷，我不教愚人。”

姜言意聽了一陣牆角，知道現在不是進去??楚言歸的?候，便端著虎皮雞爪離去。

若不是親耳所聽，她還真想象不出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池青，當起夫子來竟嚴厲成這般。

楚忠就守在房門?，他見姜言意離去，怕她多心，跟著姜言意走出一段距離才道：“東家，嚴師出高徒，池軍師言辭雖狠了些，但都是為少爺好。”

姜言意自然知道這個弟弟以前在學業上有多渾，據說耳後生反骨的人，天生就拗得狠，姜言意其實也暗暗??現楚言歸??子有點偏執，讓他讀書的初衷，就是希望他修??養??。

池青能治住他，自是再好不過，但姜言意也擔心物極必反。

她對楚忠道：“忠叔，你說的這些我都知曉的，我沒有怪池軍師的意思。”

懷揣著一肚子老母親的擔憂，姜言意進廚房煲湯，用猴頭菌、黃芪、老母雞和黨參燉了一鍋養胃補氣的雞湯。

老母雞熬成的湯健脾滋補五臟，猴頭菌養胃，黃芪造血，黨參補中益氣，這是一道再滋補不過的藥膳，香濃又營養。

?池青教完今天的課業，從楚言歸房裡出來?，姜言意送了雞湯過去，美名其曰驅寒暖胃。

不教學?，池青又恢復了他吊兒郎當的模樣，見姜言意送雞湯給他，還頗為意?，稍作思襯，想通其中緣由，?道：“方才教訓令弟，池某言辭是過火了些，不過池某也有分寸。令弟心氣高，經歷的變故雖多，卻不曾真正吃過多少苦，不磨一磨，難成大器。”

姜言意沒料到自己的心思一眼就被對方??穿了，尬?道：“軍師哪裡話，言歸能得您親自教誨，是他的福氣。”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