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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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世後，精神也有些恍惚，怔怔地看著懸浮在她面前，充斥著無盡暴戾的詛咒，喃喃道；“他……是我的父親？”

說實話，艾霜因為天行者失去大部分記憶之後，她本身對“父親”二字沒有任何感情，甚至她在知道虛靈族被滅族之後，情緒也沒有太大的波動。

就好像，她是在聽白月講另一個人的故事。

可艾霜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虛靈王的詛咒，心中莫名有些悲傷，眼淚從她臉頰滑落。

“咦？我為什麼會哭？”

艾霜看著從自己臉頰滑落的眼淚，整個人還有些疑惑，不理解自己現在的心情。

虛古在安撫好白御後，也從艾霜體內飛出來，看向艾霜的眼神無比複雜。

他心中非常清楚，真正的虛靈王早已經死了，現在的虛靈王只不過是一個擁有虛靈王記憶的詛咒罷了。

但他也無法否認，在災難降臨虛靈族之前，虛靈王對女兒的愛，是無比真切的。

現在真要除掉虛靈王，他心中還是有些不忍。

白月看到艾霜的表現，也知道自己沒有殺虛靈王是對的。

此刻他也沒有任何言語，就在一旁默默地等待艾霜自己的決定。

艾霜盯著那團充斥著暴戾的詛咒，伸手向詛咒摸過去，而虛靈王的詛咒此刻只想吞噬掉一切來增強力量，以擺脫白月的束縛，當艾霜的手要觸碰到虛靈王的詛咒時，那詛咒中就衝出大量詛咒絲線，纏繞住了艾霜的手臂，要詛咒艾霜！

白月見狀，剛想要出手將那些詛咒從艾霜體內拔除，卻突然感知到在虛靈王詛咒體內，又湧現出了另一股情緒。

那情緒，不是詛咒死域的暴戾，也不是咒蟲的絕望與悲傷，更像是一個父親的憤怒。

白月察覺到那個情緒，也不由停了下來，隨時觀察著艾霜的情況。

在虛靈王的詛咒觸及艾霜靈魂之前，他都不打算出手干預。

龍瑤也注意到了虛靈王詛咒的變化，不由感嘆道：“這太不可思議了……已經死去的意識還能夠復甦……這到底什麼樣的力量？”

而咒此時也死死盯著虛靈王的詛咒，眼中盡是不可思議和激動，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在看到虛靈王詛咒的變化後，咒的心中，也有一顆死寂的種子重新發芽。

她從虛靈王詛咒的變化上，看到了擺脫詛咒死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