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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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f市的報紙上出現一條訊息，某公司總經理管xx因經營不善破產，同時，坊間還流傳一條訊息，管xx利用自己女兒去勾引韓家二少爺慘遭韓二少拋棄，精神失常，管xx帶著女兒四處求醫云云。

偷雞不成蝕把米，大家都這麼說。

楊薇小產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瞞著韓承禮，不過幾天之後韓承禮還是知道了。這世上總有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等著看好戲的。

韓承禮接到電話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多，當時他還沒睡，正看手頭資料。手機響起來他瞥一眼號碼，眉頭皺了皺，待響過一遍之後才接起來。

“二姑夫。”他語氣淡淡的說，“有什麼事嗎？”

唐易天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惋惜，他用勸慰人的語氣說：“阿禮啊，別太難過，孩子沒了以後可以再生，關鍵是大人身體要養好了，我聽說楊薇精神不太好，你……”

話還沒說完，韓承禮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了。這樣的事他不要這個外人來說三道四，他打電話給蔣雲博。

蔣總剛剛才躺下，電話就跟催命似的，拿過來一看頓時整個人不好了，這個時間打過來，他有些明白了。

“薇薇到底出了什麼事。”電話一通，韓承禮也不多廢話，乾脆直接地問。

蔣雲博知道瞞不過了，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最後他說：“楊薇已經出院了，精神方面還好，姚小欣和小彤輪流陪著她呢，你放心吧。”

“我他媽怎麼放得了心！”溫文爾雅的韓承禮先生第一次在他的好朋友面前爆了粗。太震驚，太氣憤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家人朋友沒有一個人來跟他說，最後他竟是從唐易天那個小人的口中得知，而且還是那種幸災樂禍的語氣。他的孩子沒有了，他都不知道，還有人在幸災樂禍，叫他怎麼不急，怎麼不氣？

“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當我什麼？我讓你們幫我照看，你們就是這麼幫我的嗎，啊？”氣憤難當一腳飛過去，把旁邊立著的紙簍踢飛了，撞在門上又彈了回來。

門口的助理聽見動靜，趕緊進來看看情況，結果被他一頓吼叫嚇回去了，“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吼完可憐無辜的助理，他接著朝好朋友吼，他許多年沒有像此時這般失控了，直到心裡那股濁氣排得差不多了，他才漸漸平復了氣息。

“抱歉，雲博，我心情糟透了。”他靠在椅子裡，聲音低了下去，好像暴風雨過後的海面終於又恢復了平靜。來這邊後心情就一直是壓抑的，有時候他不免想，自己到底能堅持五年嗎？不順心的事令他煩心，牽掛的人讓他放不下……他此刻真的不想再堅持了。

因為兩家大人的關係，蔣雲博跟他從小就認識，多年的好朋友，蔣雲博自然理解他，所以他發火的時候只是靜靜地聽著，此時見他冷靜了才說：“楊薇一直囑咐我們別告訴你，她怕你到時候不管不顧拋開一切就回來，更擔心你和你父親鬧得不愉快。”

她的傻女人，這個時候還在為別人擔心。韓承禮揉了揉眉心，聲音啞啞地說：“雲博，我要回去，現在，立刻，馬上。”

——

楊薇在做夢，一個關於小孩子的夢，這個夢從失去孩子的那一天起她幾乎每天都在做。她以前說以後要生個兒子，和韓承禮一樣讓父母覺得驕傲的兒子，聰明又帥氣。可是韓承禮說，他喜歡女兒，生一個像她一樣漂亮可愛的女兒，他保護她們一輩子。

夢裡的小女孩穿著漂亮的蓬蓬裙，頭上彆著粉色的蝴蝶結，粉嫩粉嫩的一團，可愛得一塌糊塗。她伸手想要抱抱她，可是無論她怎麼接近，孩子總是隔著一段看不見的距離，讓她觸控不及。

她知道這是一個夢，她的孩子已經沒有了，沒有了。

她低低的啜泣起來，“對不起，寶寶，媽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