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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經夢醒了,一個夢是不可能醒來兩次的。
麻木的身體終於有了一些知覺,隨之而來的是鑽骨的寒冷,切膚的疼痛,以及從腹部傳出的咕咕聲和胸膛中無力的心跳,各種不適匯聚成極度的難受。
他確定了自己還活著,很高興,這麼難受,肯定是活著,因為死後是不會知道難受的,難受的是死的過程——很快又高興不起來了,這麼難受,是不是快要死了?
他很沮喪,下意識地翻了個身,雖然牽動了痛處,呼吸卻為之一暢。
身體能動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嘗試著稍稍動了動手腳,凍結成硬塊的衣褲發出了咔咔聲,在他聽來彷彿是凍僵的骨骼和凍硬的皮肉所發出的聲響。
沮喪得到了緩和,開始用腦子思考問題:“小爺既然活著,那剛才就只是在做夢,而非真到了地獄……既非地獄,為何周圍還是又黑又冷?”自然而然帶動雙眼:原來天已經黑了,又沒有燈,自然是黑的;原來是躺在雪地裡,雪地當然是冷的,絕無可能是熱的。
除了時有時無的風聲,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更顯寂靜。遠山近樹俱是白茫茫一片,所以即便周圍沒有任何光源,也不至於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勉強能看出周邊環境的大致輪廓,隱約記得從京城到潭柘寺觀摩佛門大會時曾路過這裡。
昏迷在雪地裡並非全無好處,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理解成睡覺,讓長時間緊張的情緒和緊繃的神經得到了必要的放鬆。
腦子可以思考問題了,中斷的記憶自然也就續接上了,然後冒出了一堆的疑問和深深的擔憂。
既是出於解決疑問的本能,也是出於對不良現狀做出改變的本能,他忍著劇痛,吃力地坐起身子。
在雪地上坐著不見得會比躺著更暖和,客觀上並無多大差別,主觀上卻有著巨大差別。
坐起的過程足夠讓他確定肢體是齊全的,沒有少一截,更沒有多一塊,也沒有致命傷,所以在高興的同時更困惑了。
雪不知是什麼時候停的,所在雪地是正常的白雪,解答了棺木破裂後他沒有變成血毒人的疑問。
人和棺木是因為血毒人才會來到此處,破碎的棺木就在身邊,說明此處是第一昏迷地,之後沒有移動過。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什麼沒有遭到血毒人的攻擊?為什麼沒有看到血毒人,都去了哪裡?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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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多的糾結於一時找不到答案的問題上,毫無意義。
他為自己的大難不死而高興,同時又為親友們的生死不知而憂心:“不知道燕兒她們和小白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唉——!”
過多的糾結於解決不了的難題上,同樣毫無意義。
當務之急是如何活下去。
昏迷時沒被凍死,是他的運氣;醒來後卻凍死了,那是笑話,跟活人被尿憋死一樣好笑。
他可不想成為一個笑話,所以必須活下去。
活著,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
在遭受了那許多磨難之後,寒冷、疼痛、飢餓、孤獨以及對親友的擔憂共同加諸於他這一副羸弱的身板上,殘忍地折磨著他的軀體和精神。
他沒有垮,靠得純是強大的精神力,他真的是個內心強大的人。
強大的精神力固然可以創造奇蹟,然而沒有身體可依託或者缺少外力能借助的精神力,卻有著極大的侷限性,有心無力一詞就包含了這個意思。
比如說,此處看著是一片冰天雪地,卻不是什麼鳥不拉屎的苦寒之地,相反此處毗鄰皇城,是京都附廓之地,是很是富饒之地,是很多人羨慕嚮往的天子腳下,就連住在這裡的平民百姓都自覺比別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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