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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亂響,結實的籠子四分五裂,即便是有武藝傍身的東方燕也自認為做不到一腳就把籠子踹破,通體黑紅的大鵝卻做到了。猶如一頭兇惡暴戾的蒼鷹,帶著陣陣悽慘嘶鳴,徑直撲向梁筠竹。
突變驟起,驚心動魄,荒誕離奇,猝不及防。
留彥清驚叫提醒:“筠兒小心!”梁筠竹嚇得呆若木雞,成了泥塑木雕,連閃躲抵擋的意識都沒有了。好在留彥清靈臺清明、眼疾手快,為了防止鮮血四濺,用鋼刀側面狠狠拍擊。大白鵝結結實實捱了記重擊,砸跌在地,不見萎頓,狂性更甚,轉攻留彥清。
……
蕭正陽二話不說,直接以掌作刀,劈砍而出。掌刀剛一觸及摺紙扇,一股並不剛猛霸道卻後勁綿長的的真力即透過手掌、順著手臂蔓延入體,頓覺掌麻臂酸,攪得體內氣血翻騰,急急收手後退,未等他穩住身形,快如梭的摺扇徑向胸口膻中穴點來。趕忙作出應變,雙腳同時向兩個方向發力,身子快速往斜後方飄退,每退丈許便換個方向。他退得很快,但摺扇進得更快,如影隨形,寸寸遞進。
不明所以的旁人一臉納悶,看著二人一退一進,曲向騰挪,變換無方,在漫天飛雪的映襯下別有一番意境,一面稱奇一面表達不解:“出什麼事了?徐先生怎麼和蕭少俠動上手了?”
蕭正陽剛與陳城丈鬥罷,有傷在身,氣力不濟,待到第七變時速度明顯減緩,摺扇含以巧勁輕點他胸口膻中穴,不覺疼痛痠麻,只覺一縷似有若無的清涼真氣由穴入體,沿經絡流淌,所到之處,為之一暢。猶如涓涓山泉,時現時潛、輕鬆恣意地徜徉在青山翠林間。
徐渭收起摺扇,只淡淡道出兩字:“冷靜。”
蕭正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我也中毒了!”
……
留彥清翻轉鋼刀,鋒利的刀刃從胸脯處切入,將大白鵝一分為二。一蓬黑紅的血漿噴濺而出,汙染半壁牆面,腥臭嗆人。
大白鵝身首異處卻仍有生機,脖頸捲曲扭動,雙翅撲騰,腳蹼掙扎,試圖重新支撐起肥碩的軀體。
留彥清毫不含糊,利落地補上了幾刀,將其大卸八塊,這才徹底了斷其生命跡象。
公冶世英力乏身垮,駝背歪脖,面白唇白,這是病中的表徵,也是極度恐懼的表徵;東方燕洩氣萎靡,驚恐萬狀,汗透內衣,無意識地將“祛魅丹”混著唾液嚥了下去,再不敢有半點拿人造紅雪來玩耍的念頭;梁筠竹神情木訥,雙眸空洞,手腳冰涼,瑟瑟發抖,如一灘爛泥般癱倒在椅子上;留彥清雖然在關鍵時刻保持足夠的冷靜,作出有效的應對,但心中驚悸也是久久不能平息。
寒風呼嘯,紅雪颯飄。
紅是猩紅,悽美詭譎。
死寂,長時間死寂。
恍如經歷一場恐怖至極的噩夢,若非親眼所見,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世上竟還有這等恐怖怪誕的事情。
留彥清看著六神無主的梁筠竹,大為心疼,柔聲問道:“筠兒,你還好麼?”連著問了幾遍,才見梁筠竹有所反應,僵硬地搖著螓首,上下細細打量,除了受驚亂神,並無其他異狀,心下略寬。親手炮製茶水,遞到其手中,道:“快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壓壓驚。”
東方燕俏臉粉頸上還留有汗跡,貼身處一片溼冷,十分難受。
公冶世英道:“燕兒,坐我這邊來。”說著,就近拉過一把小杌子,俯身拾起地上的小木棍,搗弄炭盆裡的炭火。
“呀!”
嘩啦!
驚叫聲和茶杯落地聲同時響起,梁筠竹騰的站起,驚道:“這紅雪的毒性如此可怖,那正陽哥哥他們……”
聽了這話,留彥清胸中先是酸意氾濫,再想到同在外面的還有留心言、留遠和上百號莊人,又是憂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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